李伯桦把事先准备好的二十个电影拷贝装箱,并且附上了说明书,找专人给让先生送了过去——如果走物流快递,那就要等到猴年马月了。至于说电影拷贝还带说明书这种事儿,希望让先生看到以后不至于太过吃惊。

如前文所述,这二十个电影拷贝实际上是五组电影拷贝,每一组电影拷贝都有四个相似的但是细节上略有不同的拷贝组成的,播放时从这五组拷贝的每一组中任意抽取一个,抽出的五个拷贝按照顺序就可以构成这部一百二十分钟市场的电影。每一组中的四个拷贝都没有做除了组别以外的标记,这保证了即便是放映员也无法刻意的去播放哪个片断,主打一个随机。

这种做法或许略显无聊,有点儿像恶作剧。但是在这个年代,又有什么事情是不无聊的呢?

至于说能不能够真的参与评选,李伯桦倒也不是很在意。委托让先生出面,本身就是一种试探,不是对于评委们在艺术领域的试探,而是对于这些评委们在产业领域的试探。

这样形式的一部电影,必然会要求使用更多的胶片以及要求更多放映,这部电影只是这种形式的第一次尝试。谁知道后面会不会有更多编剧、导演和制片人在这个基础上产生奇思妙想,从而给全行业带来全产业链的消费增长。

一个观众如果要想把所有的可能性都遍历一遍,需要按照排列组合观影一千零二十四次——这当然是个噱头。但是如果某个热门影片给了三个结局,或者在故事中的重要转折产生了两种不同的选择,最终导致了不同的结果,那么忠实的粉丝会不会多买几张电影票呢?

为了达到这种效果,电影制作拍摄的时长以及所使用的胶片消耗会不会增长呢?既然在电影里可以使用开放式的结局,为什么不能更有追求一些,把这些艺术上的考虑变成实实在在的钞票呢?重点在于有人愿意去尝试,并且得到了鼓励,这样之后的人才会进行创新。而这些都可能带来市场的增长以及新的投资机会。

那么问题来了,柏林国际电影节的评委们或者说相关人士,是否打算鼓励李伯桦这么做呢?这些都需要试一试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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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否被邀请,柏林国际电影节还是要去的。不考虑其他,《夜店》的版权交易也要在那里进行。趁着学校放假,李伯桦搭乘航班去了好莱坞,准备从那儿出发去柏林。

乔治已经在《夜店》和《朱诺》之间作出了选择,他决定选择先拍摄《朱诺》,理由是制作《朱诺》所需的片酬更低。但是乔治也与其他人比如马丁·劳伦斯联系,用诸如“少数族裔”、“底层生活”和“我们自己的电影”这类噱头推销《夜店》的剧本。如果这些人中有人愿意加盟,可以把他们的片酬计入投资参与票房分账。这件事情需要有个人愿意“组局”,暂时还没有结果。

另外,马丁·劳伦斯和威尔·史密斯此前可能因为拍摄《绝地战警》第二部,暂时也没有回应乔治。所以乔治选择《朱诺》在作为他在二零零三年上半年首先推进的项目。

对此,李伯桦并没有发表意见。因为他这次给乔治带来了新的选择——《彗星来的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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