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米听到李伯桦的赞许，眼中闪过一丝惊喜的光芒，她的嘴角忍不住上扬，几乎要欢呼出来——这回是真的。然而，李伯桦的话还没说完，她又迅速收敛了情绪，聚精会神地聆听着接下来的话。
李伯桦接着说，他的声音中带着一种令人着迷的磁性，让人不由自主地被他的话语吸引：“所以，如果这部电影拍摄的素材，如果不考虑成本的话，一百二十分钟时长，每个拷贝准备三个版本，随机抽取组合放映，观众们看到的就是二百四十三种可能性中的一种；如果每个拷贝准备三个版本，观众们看到的就是一千零二十四种可能性中的一种。”
确认大家的脑子还都够用，李伯桦就闷头开吃。等到碟子里的肉吃完，他沉思片刻，然后继续说道。他的声音平静而充满力量，每一个字都像是经过深思熟虑：“我们只要根据刚才曾老师说的那些关键节点的‘坍缩’去用自己的表演推动情节的发展就可以了，而不用在每一个细节上过度表现。在这些节点之间的具体过程，诸位可以以剧本为基础进行自由表达，而无须去追求一种‘导演追求的唯一正确’表现。”
熟悉李伯桦的杨小米在一旁眼中闪着星星——哥哥的演技太棒了，不愧是在专业学校表演系就读的大学生。
......
杨小米、刘西西和胡鸽与其他几人在演技上的差距，一直困扰着李伯桦，而他一直试图寻找一种对于这种“差距”的合理解释。来掩盖这种差距。以此避免在电影上映之后，观影者对于表演者进行演技方面的评价。
而这种与演员进行共同创作的过程，可以弱化“导演的标准”。同时，如果在成片后有了什么不协调的地方，也可以用电影主题的“相干性”来进行解释，比如说“那里演员的异常表现，实际上是一种线索的表达”等等。
虽然这样做有些自欺欺人，但是为了让她们有信心演下去，或者仅仅是为了鼓励，这样说也不失为一种方法。而且，这种说法在面对媒体的时候也有一定的作用。
“换句话说，表演上的差异，场景上的变化，比如说现场拍摄时因为电压不稳造成的灯光闪烁这种意外事件，都可以是这部电影主题“相干性”的一部分，而不用执拗地认为这一条拍摄失败了。”看到众人消化完了所说的内容，李伯桦打算把这个说法做个总结。
说完上面那句话，李伯桦让自己缓了一下，演技消耗得有点儿多，不缓一缓，李伯桦担心自己未必能撑得下去。但是，这涉及演员信心的问题，所以他又必须坚持下去。
最后，他才比较正式地说：“我必须再次强调一遍，电影的主题是‘相干性’。这是一部真正由演职人员和导演、编剧共同创作的电影。而电影的表达，需要它在每一场放映后观众们产生了反馈，才真正完成。”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