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惜,也就是漂亮姐姐,紧紧盯着季许,推测她的反应。

季许应该先是惊恐万状,随后放声尖叫,拼命挣扎,然后开始试图攻击她,就像她以前遇到的所有人一样。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杀死季许了。

白惜愉快地想象着,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瞥了一眼季许,还是一副呆滞的样子。

白惜有些着急,但她不能表现出来,这只会引起猎物的警惕,打草惊蛇。她于是用脖子把季许缠的更紧了,随后语气暧昧地附在季许耳边追问:“怎么不说话了?我这样不漂亮吗?”

按白惜的想法,这种有视觉冲击的诡异场景,加上脖子被缠住,轻微窒息,脑供养不足,以及这样非常近的、毫无安全感的距离,完全可以导致一个正常人暂时失去思考的能力,从而产生不自量力的,疯狂攻击她的念头。

但她显然不知道季许不是正常人,她的胆子大的离谱。

“漂亮啊,姐姐。”季许仍笑着回答,只是声音有些沙哑。她脖子被缠的很紧,呼吸急促。但眼里只有惊讶,没有一丝一毫的恐惧。她甚至礼貌提问,“可以先把我松开吗?姐姐。或者你喜欢缠着的话,稍微放松一点也行,我要透不过气了。”

白惜惊了,这是她进入杉楼以来见过的第一个不怕她的人。

季许不是第一个夸她漂亮的人,但那些曾经夸赞她的员工或外来者,在见到她的脖子的一瞬间,无不瞳孔骤缩,状若见鬼。

她以前从不主动吓人,甚至为了不吓到别人总穿着高领毛衣。但总有那么些好奇心旺盛的,追问她“脖子那里是什么”,更有胆大包天的,趁她睡觉的时候爬到服务台上,试图用手扯下她的高领一探究竟。

白惜很喜欢观察那些人的眼睛,在初见她时,他们的眼睛很明亮。有疑惑,惊艳,喜爱,羡慕,欲望,嫉妒,种种复杂的情绪,像是阳光下闪烁着各种色彩的水晶。而在见到她的脖子后,他们的眼里就只有挥之不去的恐惧了。像是从迷人的水晶变成了灰败的石头。

她讨厌石头,但她享受把水晶变成石头的过程。

这还是她第一次失败。

白惜盯着季许的眼睛看。完全没有撒谎的痕迹,只有惊讶和欣赏,甚至还有点享受和开心……?

白惜触电一样迅速离开了季许的脖子,回到自己身上后原地盘了几圈,然后迅速拉上了她的高领。

再看季许,表情好像还有些遗憾。

“你不害怕吗?”白惜额角狠狠抽了抽,忍不住问道。

“不怕呀。”季许这下更气定神闲了,她看着白惜笑了笑,“和漂亮姐姐贴贴有什么好怕的,我开心还来不及呢。”

她顿了顿又说:“而且姐姐应该不想杀我。如果姐姐真想让我去死的话,刚才完全可以直接勒死我。但姐姐都没有,那就只有两种可能啦:要么是姐姐只是想吓吓我,并不想杀我;要么就是姐姐杀人也有一定条件。对吗白惜姐姐?”

白惜下意识点了点头,反应过来后马上道,“不对,你怎么知道我叫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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