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桃没想明白父亲说那个男孩不是乞丐是什么意思,又或者在她十岁之前他都不是乞丐,不只是这一年间出了什么变故让他沦落到街头行乞的地步。

那男孩的神志渐渐清醒,他看着周围的人眼中难免慌乱,但伤势太重无法行动,只能在床上挣扎一下。

“别动,你身上还有伤。”杜容月伸手在他的被子上拍了拍安抚着男孩,“来,你现在吃不了别的,饿极了吧先喝点粥吧。”

男孩想张嘴说话,却发现口中干涩难以开口。

沈明哲扶起男孩,杜容月一勺一勺地喂他喝下粥,至此男孩的脸色才恢复了一点气色。

“...谢谢。”他艰难地开口。

“你暂且在这里疗伤吧,伤好了也可以继续留下来。”沈明哲与家人商量片刻后决定要帮助这个男孩。

交代完事情后,沈家人都回去休息了。

男孩看着关门离去的人们,心中感激不尽,泪水糊住眼眶,像天上密布的乌云集聚着雨水倒落不落。

他闭眼上任由泪珠滑落,这时一道光从门缝泻了进来。

“你怎么哭了?”稚嫩的童音在男孩身侧响起,随后脸上传来手帕的触感,小女孩轻轻地为他擦干了眼泪,“别难过,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了。”

男孩怔愣。

女孩自顾自地说道:“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沈桃,你叫什么呀?”

“...谢佻”男孩艰难开口。

“好的,晚安谢佻。”言罢沈桃就轻手轻脚地离开,还不忘在关门时露出一个没心没肺的笑。

“...晚安。”

第二日,沈桃又早早地起床,上一世自从那日谢佻扯断她的手链后,她就再也没见过他,这一世谢佻应该不会变成乞丐,看他瘦瘦弱弱的样子,应该是要做她弟弟了。

有件事她需要知道,为什么谢佻当时要扯断她的手链。

到了谢佻屋门口,沈桃这才想起来,谢佻现在是一个病人,自己这么早去打扰他,太不应该了,随后转身就想回去。

没想到这时背后传来一道轻微的开门声,“沈...桃?”谢佻披散着头发手撑在门上。

“本来想来看看你伤势怎么样了,突然想起你应该要多休息,就准备回去了,没想到你自己开门出来了。”沈桃回头对谢佻笑道,“你怎么起来了,伤好了吗?”

“嗯,好得差不多了,能带我去见沈伯伯和杜伯母吗,我想当面谢谢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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