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年说这话时，脸色冷沉，目光寒凉，让姜止扶着霍老的手抖了一下。
他总是冷着声音在她耳边说离婚，就像是要扔掉一件可怕的物品。
霍老突然咳出一口血。
“你说什么？”
跟姜止结婚的这些年，不管他做再过分的事，霍老都没像现在这般生气。
其实霍老明白，自己从小养大的孙子是什么性格。
可如今他竟然为了一个女人要离开霍家。
“爷爷，这些年，我已经够听你的话了。现在，我的人生想自己做主。”
“如果你执意把我逼走，那我就如你所愿。”
霍司年说完就扶着苏沫沫离开了。
“霍司年，你要是真敢离婚，从今往后，我就没你这个孙子。”
“你以为那个女人是真心爱你吗？我倒要看看，你没钱了，她还会留在你身边吗？”
霍老忽然倒在地上，任由姜止怎么呼喊他也没回头。
偌大的房间只回荡着霍司年冰冷的声音：“那就拭目以待吧！”
姜止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何，总觉得他有些陌生。
他向来不会跟霍老顶嘴，如今倒像是被人控制了一般。
......
姜止把霍老送到了医院，整夜守在病床前。
她握着姜老的手，泪珠都落在了他手上。
可能是没睡的缘故，她觉得眼前有些黑，望着还在昏迷的霍老，她费力按下呼叫键。
“医生，医生。”
直到她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才放心昏迷。
等她再次睁眼，已经是两天后了。
“姜小姐，您醒了！”
开口说话的是霍家的保姆张妈。
和霍司年结婚的几年，他不准他们叫她太太。
她就是有名无实的霍太太。
当看到张妈的时候，姜止一直以来积压在心里的委屈，如数爆发了出来。
她抱着张妈哭：“张妈，我该怎么办才好？”
张妈早年丧子，她是除了霍老第二个会心疼她的人。
姜止的心里话都会告诉她。
张妈也跟姜止落泪，她也心疼无依无靠的姜止。
“姜小姐，只要您自己开心就好，不要委屈自己。”
姜止闻言，没有说话。
其实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在这个世上，大概无人知道，姜止爱了霍司年十年。
十年前，姜止演奏钢琴的路上被混混骚扰。
是霍司年救了她。
黑暗的小巷子里，霍司年闻声停车，左手拿着西装扔在姜止的身上，那一刻，他成了她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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