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
曾阳与安笑相视一眼，实则心里都有了计较。
京都，司马家。
山中尚且寒凉，但此刻的京都，花期已过，夜晚的气息中已然有些烦闷，司马楠只着了中衣在书房的小榻上，手中的扇子懒懒的晃着，方才柳眉差人来请，司马楠只推说公事繁忙，并没有过去。
这会子，柳眉又差人送了些夜宵过来，司马楠只觉得有些烦躁，并无甚好脸色给前来的小厮，“东西送回去。”
“是。”那小厮看着一脸愠色的司马楠，只觉得双腿打颤，忙起身往门外退。
“可知如何回话？”司马楠的声音冷冷的，却是连眼皮也未抬起。
“是。”小厮慌乱的将柳眉备好的夜宵收进食盒，这才禀了一声，小心的退出书房。
司马楠依旧懒懒的靠在榻上，眼皮微抬，有一搭没一搭的打着扇子，思量着这几日的事情。
自己一手扶植的柳家，今日略有挑衅之意，虽则自己是柳家当初的倚仗，但这几日递来的讯息，无一不再挑明，柳家羽翼渐丰，隐有展翅之相。依照柳家一直以来的行事，现下如今的做派，想来，蓄谋已久。
司马楠厌恶这种脱离掌控的感觉，但也在权衡，若对柳家动手，自己这方是否会有损伤，世家向来不算交情，只算利益互换，这是司马楠在京都多年的体会，若非自己还握着柳家的把柄，这会子，只怕，柳家的刀早已刺进了自己身体。
“司马威，夫人在作甚？”室内静了许久，司马楠这才懒懒的开口。
话音落，司马威从外间进来，“回大人，日落前，夫人去看了料子，说要给大人裁几件衣衫，方才属下来时，夫人在膳房，叮嘱膳房掌事预备了些汤水，一并差人晚间留在膳房，随时预备大人的饮食。”
“柳眉呢？”
“如夫人已熄了烛火。”司马威不假思索道。“方才那小厮将食盒提回去，看见如夫人处的灯火灭了，便给如夫人身边的婢女交代了几句，将食盒提进了如夫人处的小膳房。”
“柳泽那处，近日来可有消息来？”
“柳大人似乎遗失了颇为贵重的物件，前几日将书房整个翻了一遍，似乎并未寻见，这几日又借着整修，在府内找寻。”
“丢了何物？”司马楠睁开了眼睛，似乎想到了什么。
“暂时不知，只是，柳大人近几日下朝之后，并不如往常会去与人交际，都是在府中，府内的侍卫也较前些时日增加了些，属下差人去探查，还是在寻那物件。”司马威并不做隐瞒，也未加猜测，只是如实的禀报查来的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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