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安道:“没有的事儿,你听谁说的,老爷最近是忙着打理铺子的生意呢。”

西门庆交代过,他在外面的事不能告诉后院的人,以免争风吃醋。小荷从前是丫鬟身份,还有辅助作用,玳安都不会瞒着她,但她现在当姨娘了,就不能告诉她了。

小荷没想到玳安竟然不说实话,气得随手抓起桌子上的装了热茶的杯子就砸了出去,玳安被烫得一声惨叫。

小荷连忙上前查看,还好是冬日,只是烫红了,并未起水泡。

小荷取出手帕轻轻地擦拭着,又用嘴呼了几口气,噘着嘴道:“你是不是傻啊,就站在这里让我砸,也不知道躲一躲。”

玳安傻笑道:“没事儿,不疼,我皮糙肉厚的,这点小伤不妨事,只要能让你消消气就好。”

小荷用手戳了一下玳安的脑门,嗔道:“就你嘴甜,跟着老爷都学坏了。”

玳安扯了扯小荷的衣服,撒娇道:“那人家不也是只对你一个人坏嘛。”

小荷将玳安的手甩开,哼了一声问道:“那你告诉我,老爷最近看上谁了,可别想着骗我,不然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玳安心想,反正小荷早晚都会知道的,而且他很久都没跟小荷抵足而眠了,这会儿夜深人静的,正是畅谈未来好时辰,便一五一十地说了。

小荷听后先是问道:“老爷可说过潘金莲是他见过的最与众不同的女子?跟她比起来,其它女子都是庸脂俗粉之类的话?”

玳安疑惑地问道:“你问这个干嘛?老爷不是对每一个刚认识的女子都这样说吗?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小荷听完心都碎了,原来老爷对每个女子都说过这种话,所以她自以为的与众不同,只是老爷哄她开心的吗?那她这些年付出的真心又算什么?

玳安看着小荷眼角突然流下泪水,疑惑不已,心道这是怎么了?怎么说着说着就哭了?转念一想好像又明白了。

玳安用衣袖替小荷拭去眼角的泪水,安抚道:“小荷,在我玳安心里,你就是最与众不同的女子。我跟着老爷见过不少美人,却没有一个比得过你的。你派丫鬟来找我,我一忙完就立马来见你了。老爷不让我说的事儿,我也冒着受罚的风险,一五一十的告诉你了,就是怕你日后真的不理我。”

小荷心痛得蹲了下来,捂着脸痛哭流涕,玳安揽住小荷的腰,让她靠在自己肩上,一遍一遍说着安慰的话,双手轻柔地替小荷按着肩膀。

小荷渐渐停止了哭泣,玳安的手也越来越不安分,从按摩变成抚摸。

西门庆已经大半年没来过小荷的院子了,小荷泛滥的海水早已枯涸。

玳安的手总是状若无意的在危险的边缘试探,导致她浑身麻酥酥的,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身子也越来越软,她不由自主地轻哼起来。

玳安用脸颊蹭着小荷的脸颊,鼻腔的热气从耳畔划过脖颈,舌尖轻点,情意缱绻。

小荷的双眼逐渐迷离,脸上泛起一阵红晕。

玳安见有机可乘,嘴角一勾,温柔地将小荷转了个身,然后把脑袋放在她的肩膀上,伸出双臂紧紧拥抱着她。

小荷感觉自己都快窒息了,用力推开玳安,不满地说道:“你干什么,快松手,我要被你勒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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