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如何发现的?”

郭猴儿神色狐疑。

“钦天监三人中,其中一人皮肤细嫩,脚步轻浮,剩余两人皮肤黝黑,掌心满是老茧,掌背上有些刀痕,分明是使用刀剑磨出来的,而且那两人脚步沉稳,与军中士卒没有区别。”罗南望着驿馆计算着时间。

“那……那您怎么知道他们是锦衣卫?”

“路上吃饭时那两人却也颇为讲究,卫所中或营中普通军士久在营中,哪有那么多的讲究,那就只能是锦衣卫了。”

罗南盘算着时间差不多了。

“跟我过去。”

几人到了驿站前,罗南拿起三眼铳,在门口放了一枪。

随后众人冲入。

只见驿馆内一片狼藉,躺着几具朝鲜士兵的尸体,其余朝鲜溃兵则从驿馆窗口跳出去。

钦天监三人中有一人重伤倒在地上,分明是一名锦衣卫,另外一名锦衣卫神色狼狈,握着佩刀,沈惟敬在军中效力过,也提着一把雁翎刀,不过毕竟已经60岁,脸上被划了一道伤口,剩余那名钦天监的文官则缩在后面,面色苍白。

看到罗南几人,沈惟敬忙上前。

“罗千总来的及时,要不然今天晚上我们要被这些朝鲜溃兵杀了。”

罗南点了点头,俯下身查看了一下那名倒地的“钦天监”文官。

“这位大人伤势颇重,只怕没救了。”

郭猴儿早已经过去,扶着沈惟敬到椅子上落座,沈惟敬喘着粗气,摸了摸脸上的伤痕,破口大骂。

“这些朝鲜溃兵竟然敢半道截杀大明使臣,此事我定要跟皇帝陛下陈奏。”

罗南看了看几人,拱了拱手。

“诸位且在驿馆休息,我们先退出去了。”

说了一声转身欲行。

“罗千总稍慢。”沈惟敬忙站起来,惊慌道:“外面风大,罗千总就与我们同住驿馆内,不必出去了。”

那名钦天监的官员面色苍白,心有余悸道:“是啊,罗千总与诸位兄弟就住在驿馆内吧。”

众人关上驿馆大门,罗南替沈惟敬检查了一下脸上的伤口。

“伤口颇深,如果不处理的话会感染。”

一听这话,沈惟敬看向那名钦天监的官员。

“你可有办法?”

钦天监的官员摇了摇头。

“大人勿虑,我秘方药剂。”

罗南当然不会放过这个展示自己巫师魔法的机会,从包袱中拿出一瓶高级治疗药剂。

“大人喝下去定能药到病除。”

沈惟敬看着小瓷瓶,伸手接过来,打开看了看,闻了闻,随后一仰头将药剂喝了下去。

数秒后……

“沈大人,你脸上的伤……”钦天监的官员惊奇大叫。

罗南将自己的雁翎刀横在沈惟敬面前,沈惟敬看着寒气逼人的刀面,惊道:“这药剂果真神奇,才服下伤口便已经痊愈。”

“不瞒大人,我祖上是游方术士,家传几种神秘配方,这只是其中之一。”

罗南收起刀说了一声。

经此一役,双方化干戈为玉帛,沈惟敬与钦天监官员,还有剩下那名锦衣卫对几人都客气了不少,原来那锦衣卫竟是一位副千户,而死去那名锦衣卫则是百户。

如此过了一日,已经到了平壤郊外20里处。

“诸位,就到这里吧,你们在附近看看,能否碰上不死日倭,叫钦天监的大人看看是否有法子,我一人去日倭大营即可,两日后我们在此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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