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小崽子,打中了吧!哈哈哈——”
“咪嘎——”,猫妈!猫爹!臭老头,小爷不想和你玩了。李京川几个蹦子跳下树来,向着正走过来的几人狂奔。
“咪嘎!”,他一个飞扑跃入陈君山宽阔的怀抱,猫头紧紧贴上脖颈,眼睛看着黄百枝,费心巴力挤出两滴眼泪。
李京川自贴上陈君山后,就没人能把他从陈君山的背上搞下来。哪怕是黄百枝伸手,他也只是把头放她手心里,贴了一会儿。他们都以为他吓坏了,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这是狐假虎威。那老头儿还没出气,他得防着。毕竟他俩这仇,味道有点大。
和猫爹猫妈一起来的,除了林征和沈玖河,还有一位社区主任,姓钱。林征跟她关系挺熟,喊她‘芸嬢’。芸嬢和杀蛇老头也很熟,一个喊‘赵师傅’,一个喊‘小钱’。
大家都进屋后,屋里绑着的老杂毛就主动承认自己是骗子,哭得老惨了,最后被110带走了。
赵老头说他早知道那人是个‘野狐禅’,就想给他个教训。那条蛇是菜市场买的菜花蛇,缸里的‘玄武’也是超市买的肉龟,至于鹩哥,他想养着解闷,才剪了羽。他做了一辈子的厨师,‘四神汤’是哪四味,他咋个会不晓得?
在电光小弩发射的时候,李京川就知道赵老头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老疯癫。人是不坏,但嘴挺毒,说了来龙去脉,又听了前因后果,赵老头假巴歉意地说‘以为这猫儿偷鸟吃,才追的紧了点。谁知道猫儿胆子小,把屎给吓出来了。’
那是吓出屎吗?这是被那两根过期‘王中王’毒到了。这黑历史小爷不能认,李京川对着老头就是一顿呜哩哇啦。老头嘴一撇,说:“哟,这是见着家长,开始告状了。”唉,没有话语权,真特么憋屈。
还有那个白眼狼‘乌鸦’,一回到林征身边,就变相告刁状。傻鸟不敢说赵老头,也不敢明着说猫,就一个劲儿的哭诉说背疼,说羽毛湿了,说身体脏了……小爷多余用嘴救你!兹要是有下一回用嘴,都是为了拿你祭五脏庙!
喝了一盏茶,众人要告辞。赵老头极力挽留,要留大家一起吃顿饭,试试他的手艺。
那怎么好意思呢?赵老头看着身体硬朗,也是奔七十的人了。最后还是钱主任拍板,吃!大家一起动手。她打电话又喊了两个社区工作人员去买菜,说搞社区关爱服务,是工作。
大家伙儿一起干,很快把食材配料都准备齐全了,厨房里就留了钱主任给赵大厨打下手,其余人等都到堂屋去待着了。
喝茶聊天,李京川搞懂了黑榜和红榜。赵老头的儿子赵达,是个比沈玖河高几届的学神,现在美国搞分子研究,是曾经上过红榜的人物,而林征是上过黑榜的人。赵达为啥上红榜,没人提,李京川不知道。但是林征上黑榜被说了,‘游手好闲,整天无所事事,不参加劳动’,哈哈……笑死猫。沈玖河还补刀,说这是林爸爸特别去社区举报的。林征也不恼,一摆手说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晚餐很丰盛,李京川吃的肚子溜圆。赵老头手艺果然了得,而且很大方,专门给猫准备了不少‘白水肉’。那道白灼蛇肉最得猫心,鲜掉舌头。那只傻鸟,期期艾艾的挤过来,企图偷他的肉,被他一巴掌拍到垃圾桶里。
林征立马嚷嚷,‘这猫怎么还护食,一点都不乖’云云。
沈玖河却笑说,‘二宝是个好猫,你别自毁道心’。
赵老头也连声附和,说二宝是个难得的好猫,还举杯和陈君山碰了一杯。
三杯下肚,赵老头忽然看着沈玖河落下泪来。老头哽咽着说,当年沈爸爸同意沈玖河读公安大学,他很不以为然。如今看来,真没什么不好。他甚至愿意赵达和林征一样去做火工道人,也好过现在这样,几年见不着一面。一个月一次电话,父子俩都不知道说什么。最让老头不能接受的是,赵达现在和他不是一个国籍了。老头抹了一把眼泪,说起了年轻时‘抗美援朝’的往事。最后,眼泪汪汪的拉着陈君山的手,问‘真要打起来,在战场上遇见了,开不开枪’。
一桌好菜伴着眼泪和酒水,很快被消灭干净。大家伙儿一通收拾,很快就干完了。赵老头醉了,钱主任不敢放老头一人待着,留下社区的男干事陪宿。其他人就各回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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