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

“虎牢关被破,黄巾贼正朝着京师赶来,预计不出两日便可抵达京城。”

朝堂之上,刘宏与一众正商讨着昨日虎牢关传来黄巾欲图冲关的消息。

虎牢关毕竟是天险之地,何进等一众大臣心想着再不济虎牢关也能撑上十天半个月,心里自然也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而刘宏则是怒气冲冲的对着朝廷发火:

“卢植久攻不下,朕把他撤了处以见死罪一等。”

“可董卓居然让黄巾贼攻至虎牢关这TM就是你们说的能征善战?”

诸位大臣低着头敢怒不敢言,派遣董卓去镇压冀州黄巾是刘宏自己主动说的,虽然背后肯定有张让的谗言,但对于这个决定他们倒也没什么异议。

毕竟董卓在并州还有些名气,武力也较为强劲,跟朝中一些大臣关系也十分要好,不然也不能安安稳稳从老上司张奂那里抢下并州牧的位置。

气极,刘宏把一卷奏折摔在地上,龙袍飞舞。

何进眼眸微垂,他感觉到了事情有些不太对劲。

而朝堂上后边胆小的官员甚至被刘宏这一下吓得发抖。

天子一怒,血流千里也不是白说的。

党锢之祸刘宏杀了多少人,他们至今还记得,若不是有大儒出手劝阻,说不定现在有些人再过几年又是条好汉。

而张让也是有些震惊的站在刘宏一旁,心里掀起了滔天海浪。

上一次和张角联系他在信中写到自己被卢植打得不敢出城,若是不把卢植撤走恐怕黄巾大计不日将烟消云散。

若是没了黄巾逆贼,张让还怎么发战争财?

没有人威胁到刘宏的地位,他又怎么会把重大事情的决策和权力让他人指染?

若不是小看了张角,他定不会让这个传令官贸然入殿。

本还以为是董卓取得了什么好消息,结果却是这样。

“陛下息怒,微臣觉得其中有蹊跷。”

说话的人是太尉袁隗,先前的太尉邓盛在七月便被撤职。

原因是先前邓盛说皇甫嵩朱儁卢植三大名将出马必定马到功成,结果后面却传来皇甫嵩朱儁被波才等部位于长社,刘宏盛怒,便将邓盛撤职。

“有何蹊跷?”

刘宏听袁隗所言,气消了一点。

“虎牢关乃京师天险关卡之一,怎会在一夜之间破城,除非敌人有内应。”

袁隗此话一出,朝廷之上瞬间不镇定了,百人千面。

刘宏狐疑的看向张让,这件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在朝中提起,上一次还是在六月。

当时卢植依旧任北中郎将,负责镇压冀州黄巾。

一日早朝时,京城一郡吏王允,应该是这个名字。

刘宏有点印象,毕竟前段时间才将其打下监狱。

当时王允愤怒的站出来,指责张让与黄巾军暗中互有来信,这让刘宏心中又惊又怒。

连自己最亲近的义父都跟黄巾叛贼有关联?

朕的宦官集团居然有反朕之心?

刘宏心里是有些不相信的,下意识的开始怀疑王允的话。

毕竟张让跟黄巾来信图什么?

他一个太监难道还能坐拥朕的天下?

王允此言一出,朝中百官有些人眼皮子一跳,心道不好。

王允连张让都敢告,那万一被他知晓自己也与黄巾有过勾结,那不妥妥的遭殃?

好在他只是上奏了张让一人,而刘宏则是当场询问张让。

张让阴沉着脸,见到刘宏问到自己,上前淡淡一笑,说不过是养子来信,当场让小太监从宫中取信交予刘宏。

刘宏好奇的打开信封,他还倒是有听说张让有养子的消息,但是却未曾放在心上。

若不是张让今日提起,他还真想不起来这号人。

信封上确实如张让所说,皆是养子慰问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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