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煜和月弑熠聊了很久的天,从曾经的情敌聊成了默契的“好友”一般。

他们没有之前的相互看不顺眼。

没有为了一个女子,而变成“仇人”。

“既然阿蛮已经无碍,月某就告辞了。”月弑熠忽然起身准备离开。

“你不等她醒来,见见她?”褚煜跟着起身。

“不了。”说着,月弑熠身子竟然踉跄了一下。

见她?

何必徒增烦恼呢。

褚煜眼疾手快地扶了他一把,“你怎么了?”

月弑熠何时这般“弱”了?

风一吹就倒?

月弑熠摆了摆手,“无碍,几日赶路,有点虚脱罢了。”

褚煜很想问,你不是有那什么药吗。

就是那给他吃过的药。

坚持七天那种。

“褚君,月某再此告辞。如果阿蛮醒来,叮嘱她按时服药便可。”说着,月弑熠便不留恋地离开。

褚煜顿住,见他坚决,也没多说什么。

某个转弯处,月弑熠差点体力不支,暗处的英雨闪现出来,扶住他,“尊上,您没事吧?”

……

卫虞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她坐起身来,下意识地抬起手臂,上面还有一个隐隐约约的小红点。

“月弑熠……”卫虞晚轻声呢喃。

他来褚宫了?

她正欲翻身下床,褚煜踏步进来制止她的行为,“阿晚,你才刚愈,不适合下床。”

卫虞晚有些虚弱,“褚煜,月弑熠来了?”

褚煜微愣,没想到阿晚没见其人,便知其人。

他点了点头,“是他救了你。”

“他现在人在哪里?”卫虞晚继续问。

“已经走了。”褚煜幽深着黑眸,阿晚醒来问的第一个人是月弑熠。他有点吃醋,是怎么回事。

即使知道,阿晚的心里装的是他。

可当她第一眼醒来提到的男人不是他时,他也会吃醋。

大概自知月弑熠救了阿晚,他们应该是感谢他的。

褚煜咽下这股醋意。

“走了?”卫虞晚有些震惊,“他可有休息?”

休息?

阿晚是问留月弑熠住的意思吗?

“他说月族有事,治好你便出发回去了。”褚煜耐心地解释。

他不是没留月弑熠,而且月弑熠执意要回去,连阿晚的面都不想见。

“没休息就走了?”卫虞晚皱了皱眉,“才输了血,不休息就走了?”

“都不注意自己身体的嘛?”

输血?

“输血为何物?”褚煜不解。

“输血……”卫虞晚差点忘记,别人不懂这个,“输血就是将血型相同的血,输入另外一个人体内,也是治病的方法之一,适用于病患失血过多。”

将一个人的血输入另外一个人体内?

褚煜瞳孔微缩,猛地抓起卫虞晚的手,“把我的血也给你,让我们的血也相融。”

难怪那日月弑熠让所有人去门外等候,原来是把血输给了阿晚。

他又联想到,月弑杀熠‘踉跄’一下的那个下午。

原来如此!

他有点嫉妒,嫉妒月弑熠的血可以融进阿晚的体内。

“让我的血也进入你的身体好吗?”

卫虞晚无奈扶额,耐心给他解释,“褚煜,要血型相同的两人,才能够的。”

“一来,不知道我们血型是否匹配。二来,现在我的血是足够的,不需要输血。”

况且她也没有输血工具。

褚煜:“.......”

他只好作罢。

卫虞晚停顿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什么,“南巡城主夫人呢?”

“你放走她了?”

褚煜摇了摇头。

卫虞晚呼吸一窒,“她.....她死了?”

褚煜幽深的黑眸看着她,“她如此伤你,你就那么在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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