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过完年就被他们外祖家接走待一阵子,可能要在等一阵才能回来。不过他们让我告诉你,在你生孩子之前他们一定来陪你。”

“那好,我等他们来。”

“去散步吧,一会儿太阳下山了。”

“嗯。”

白曼和温二爷打了声招呼,就和五夫人扶着清歌在院子里慢慢溜达。

时间过得很快,晚上宋清歌吃完饭就先回屋休息去了,只剩下一群老爷们儿还在那高高兴兴的吃吃喝喝。

推杯换盏间隔壁有电话声响起,李景华本想起身去接,被方有恒拦下。

“方将军,让我去接,你们接着喝。”

“你别去了,我去吧,我总觉得这个电话必须由我来接,可能跟我有关。”

他不由分说起身去了隔壁接电话,几人并没有在意。可是过了好久都没回来,不由得担心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这边方有恒起身去隔壁接起了电话。

“喂你好,我是方有恒。”

电话那头,“大帅,我是何春江,少帅的部下。”

“是老何啊,怎么了,这么晚来电话是有什么事吗?墨舒回来了吗?”

“大帅,少帅他,”

电话那头顿时沉默了,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方有恒的心头。

“墨舒他,他怎么了?”

“少帅他,他,牺牲了!”

方有恒瞬间就愣住了,久久没回过来神。

“大帅,大帅,您怎么了,您说话呀!”

他缓了缓神,声音有些颤抖,“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凌晨三点的时候,在保护村民和部下不被山匪伤害时,为了救我被没死的山匪袭击射中胸部,不幸牺牲!”

方有恒心里悲痛欲绝,声音嘶哑,“我儿墨舒走的可还痛苦?”

“少帅他,放心不下少夫人,要我送他回家。”

他忍住悲伤,“孩子,伯父请求你请你把他送回来,送回家!”

“请大帅放心,我一定认真完成任务,将少帅完整无缺的送回家,请大帅保重身体!”

方有恒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挂断电话的,只记得自己在接到电话后整个人都瘫软无力了。他瘫坐在沙发上,神情恍惚,眼泪顺着脸颊流到地上也没知觉。

他就这么眼无神色一脸的毫无表情的望着沙发前面的白墙,任凭眼泪肆无忌惮的在脸上流淌。

察觉到人没回来的大伙也推门出去进了隔壁,看到方墨舒神色不对劲,温二爷上前询问:“怎么了姐夫?”

其他人也都纷纷上前关切,“方将军这事是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是不是墨舒出了什么事?”

突然,方有恒双手埋脸痛哭起来,他的样子吓坏了大家,只有温博阳猜到了是怎么回事,瞬间心也沉到了谷底。

他没再问,而是挨着方有恒坐下,搂着他肩膀,默默无声的安慰他。

大家看着他们两个这样谁也不好意思问出口,也都默默坐到一旁陪着他们两个。

李景华看了一眼痛哭的方大将军,又看了一眼虽说是安慰但眼睛也红了的温二爷,心里也有了一个不好的猜测。

“希望那不是真的!”

他在心里默默的念叨,从兜里掏出一根烟点燃,狠狠地吸了一口。

白曼和史家几位夫人陪着宋清歌睡觉,等她睡着了以后,顾其芬和小九爷夫人留下,其他人又去了餐厅。结果在屋子里没看到人,反倒是隔壁屋子灯亮着,里面的人影来来回回的,好像狠人哦。

“这是不打算喝酒,想打牌了?”

“走,咱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几人推门也进了屋子,当她们刚要开口说话就发现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其他人神情迷茫方有恒和温家二爷以及李景华神色不对,方将军更像是嚎啕大哭过,连二爷也红了眼睛,李景华更是心事重重的。

“这是怎么了,喝酒喝出什么伤心事了吗?”五夫人率先开口,然后走到自家男人身旁,用眼神询问他到底怎么了。

五爷一摊手,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只知道一进屋就发现方有恒在哭。

过了好一会儿,方有恒才擦干眼泪,缓了缓神色。李景华把烟掐了,看向方有恒,“方叔,是不是墨舒出了什么事?”

白曼瞬间紧张起来,她想起今早宋清歌跟她说过她做梦梦到了方墨舒,突然心里不安了起来。

“表哥你说错了,墨舒能有什么事,他不是这两天就到家了嘛,肯定没问题!”

“小曼你先别说话,让方叔说。”

方有恒眼神里充满了悲伤,缓缓开口道:“墨舒他,他牺牲了!”

所有人都感到不可思议,觉得这应该不会是真的。

“听谁说的,不会是恶作剧吧,小孩子开玩笑有时候不分轻重,可别当真了。”

四爷有些不信,战争都结束了,哪来的牺牲,八成是孩子们对大人开的玩笑,等他回来定要斥训他一顿,怎么能开这种伤人心的玩笑呢,太没轻重了!

“姐夫是谁来的电话?”

“是墨舒另一个信得过的手下,叫何春生。”

“小何啊,要是他说的,那应该是真的了!”

温二爷也很难过,可他更想知道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是怎么牺牲的!

“他有没有说墨舒是怎么牺牲的,什么时候牺牲的!”

方有恒叹了口气,声音听起来瞬间有些苍老了,“应该是回来的路上碰到了山匪,为了保护百姓和部下的安危被山匪一枪射中胸膛。”

听他说完,大家都沉默了,女人们则是有人开始轻声抽泣。李景华又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景华,给我也来一根。”

七爷朝他要了根烟,点燃后狠狠地吸了一口,他没再说什么话,而是叼着烟走出了屋子,坐在门口的台阶上,看着天上圆圆的月亮。

“你是真好啊,无论发生什么事总能有又圆的时候。”

他又吸了一口烟,将剩下的一口吸完,然后扔在地上用脚踩灭。双手交叉放在自下巴下。

“歌儿啊,你还真是命苦啊!不过小叔会保护你,护着你,谁也不能欺负你!”

他感叹一句,起身拍拍身后的衣裳,转身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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