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曜领着两个“婢女”过来,说是送给云妃的,一路来到了云华宫门口。

太监行了个礼:“十一殿下。”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眉头一皱:“你是谁?新来云华宫当差的?”

“啊……是……”

“打哪拨过来的?”

“回殿下,奴才是皇后娘娘看云华宫人少,这才过来的。”

“母妃近来如何?”

“殿下不在,娘娘日夜牵挂,心有郁结,这会病着呢,恐过了病气,殿下还是改日再来得好。”

司徒曜上前一步,目光森然:“既然是心病,我回来了也该好了,若不好,自然是有人搞鬼……这位公公,你说是不是?”

迎着他的目光,太监牙一咬,心一横,跪下来声泪俱下:“殿下,娘娘这些日子病的越发严重,得了了癔症,如今已经识不得人了啊!”

“皇后派来的人,就是这样伺候的?”

“殿下恕罪,这不干皇后娘娘的事啊……”

“那就是你的事,来人!”

一声令下,云华宫内寂静无声,司徒曜冷笑出声:“当真是非同一般,皇后娘娘母仪天下,后宫中人却连皇子都不放在眼里,好,好的很!既然如此本殿自己来!”

话落,司徒曜一个手刀过去,把太监劈晕,进了云华宫,里头连个装饰也没有,就一个太监在里头打瞌睡,宫门那样大的动静也没能吵醒他,方涟过去把他拿下,和门口的太监捆在一起,三个人这才到了殿门。

司徒曜站在那,深吸一口气,挑帘子进去。

屋子里燃着两只蜡烛,连个宫女也无。

床上,一个女子睡眠不安,眉头紧锁,苍白的脸上满是汗水,原本美丽的脸也凹了下去,她似乎梦到了什么不好的事,喃喃着什么,夹杂着痛苦的呻吟。

兰清看了一眼面板,取出解毒丸递给司徒曜:“吃两个。”

这个节骨眼上,如果闹出来,皇帝也不能太偏私,可惜云妃的情况已经拖不起了,没有什么比性命更重要。

“你先拿着,我去找水。”

司徒曜转头出去,别说热水,小厨房都已经落灰了,压下心头的怒火,他饶了到了御膳房去,拿了好些东西回来。

用水把解毒丸化开让云妃喝下去,过了小一个时辰,才终于看她面色好了些许。

解毒丸起效很快,之前兰清中毒,不到两刻钟就清了,但是云妃过了一个时辰,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她恍恍惚惚地看着床边的人影,努力睁大眼睛。

“曜儿,是曜儿回来了吗?”

“是我,娘,我回来了,我从天岩回来了,再也不走了!”

云妃伸出她干瘦的手,碰了碰他的脸,泪如泉涌。

“曜儿……瘦了,长大了……娘从没做过这么真的梦……娘是不是不行了,都说人之将死,会见到想见的人……咳,可惜了……要是能见见……也罢。”

她无力地垂下手,呼吸急促。

司徒曜抓住她的手,放在被子上,忍住了哽咽,摆摆手,一个高大的身影端着茶饭过来。

“娘,不是梦,曜儿在天岩皇帝万寿节的时候出了风头,长旭为颜面,不得不接儿子回来,方才大殿上,还封了儿子做庆王,所以我才能入宫见您,我去御膳房拿了吃食,娘吃一点,才有力气。”

兰清拎了两把凳子过来,一个给方涟,一个给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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