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应卓真的话,青年俊美的面容出现了一丝裂纹。

他严肃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说?”

为什么和姐姐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难道他真的就这样不堪,无法得到真挚的爱吗?

郁衍的狗狗眼中满是受伤,眼角酸涩难耐,却不想向陌生人展示脆弱。

像是纸箱里的弃犬,思恋着主人的怀抱。

“你也这样觉得吗?觉得我应该认清现实。不该期待着不属于自己的爱?”

“小子,我觉得你误会了什么……”

应队揉了揉太阳穴,脑壳嗡嗡的疼,心中带着点惹哭小孩儿的罪恶感。

见惯了铁血硬汉,她最不擅长应付小哭包。

不过这个小孩可真倒霉,左右都是病态的爱。

陈玉玉也好,乌雁回也罢,对她来说,都是扭曲、不健全的人格,会把这只脆弱的小奶狗拖入地狱。

想想郁衍的背景资料,应卓真心道:这孩子,典型的缺爱人格,所以才会对乌雁回真心错付。

无商不奸,乌雁回可不是个单纯的慈善家。

她们所调查出来的每一步,背后都有乌雁回的手笔。

就连之前破产的郁家,都被她牵连进来。

这人到底要做什么?

郁衍,在她的棋局里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应卓真讨厌未知,作为行动的总负责人,她不敢踏错一步。

心底有一道声音告诉她,乌雁回绝对是危险的存在。

可陈誉欣赏她,就连宋致昇都对她赞叹有加。

乌雁回,你究竟有几副面孔?

哪个又才是真正的你呢?

应卓真端着茶水,反问道:“小子,你了解乌雁回吗?”

“据我观察,乌雁回可不是一个善良的人,她就像是冷硬的石头,是利益至上的商人。你或许一辈子都无法得到回应,又何必非要留在她身边?”

“那应队,你又有多了解姐姐呢?”

郁衍的话有些锐利,那双软萌的狗狗眼第一次露出嫌恶来。

他听出应卓真的弦外之音,无非是怀疑姐姐把他当做棋子来利用。

虽然姐姐的三观的确和常人有异,但郁衍比谁都清楚,雁回骨子里的温柔。

任何人,都不能在他面前,亵渎他的神明!

郁衍无奈的撩起头发,感慨道:“哈~,姐姐就是因为太低调了,才会被人误解。”

“我不知道应队长对于姐姐的偏见,从何而来。”

“但应队,你不知道的是,姐姐把她名下的所有动产,都赠与给我了。”

郁衍刻意加重的语调,一字一句道:“包括她名下的产业,全·部·的·股·份。”

金钱、名利,他倒是希望姐姐充满欲望和野心,可神明本就是无欲无求的个体。

“所以如果这是利用,我心甘情愿。因为除了我,想必大把的人,都巴不得跳进这个火坑,不是吗?”

“更何况,圣人有言,子非鱼,安知鱼之乐。而你非我,又怎么知道我的快乐?”

青年的话,让应卓真一时哑然。

如果真如郁衍所说,那么乌雁回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那副伪善的笑容下,难道藏着无欲无求的圣人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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