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止陌翻阅着手中的案卷,问道:“为何之前的记录中,只有你们提及屠苏皓将娜依推下楼的说法,而今日所言却未曾出现?”
众人瞥了一眼章煜昇那凶恶的面容,叹息道:“之前是章大人主审,他只询问我们是否目睹屠苏公子推人,并未允许我们提及其他细节。”
真是颠倒黑白,草率断人生死。
章礼骁的罪行又添一桩。
楚止陌合上案卷,语气严肃地问道:“蓄意谋害,嫁祸于人,章煜昇,你可曾意识到自己的罪行?”
“不知,我与屠苏皓同样属于过失杀人,应当同罪。”章煜昇顽固地咬定屠苏皓,决心将他拖下水。
屠苏皓气愤得浑身颤抖,却无可奈何,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公正无私的楚止陌身上,期待他能洞察真相,还自己清白。
“案卷中记载,章礼骁审理此案时,对屠苏皓施加了杖刑五十,章煜昇也应按此例受刑。”
楚止陌说完,疲惫地靠在椅背上,轻轻揉着太阳穴。
衙差们走上前,将章煜昇制服,将他按在刑凳上,准备执行杖刑。
“不,不,我并非蓄意杀人,你们不能这样对我用刑……”
章煜昇从小娇生惯养,骄纵不法,习惯了对他人的严刑逼供,却从未想过自己会遭受这样的刑罚。
衙差们只是象征性地打了几下,他就已经痛得无法忍受,哭爹喊娘地大叫起来。
“拿块布堵住他的嘴。”踏燕下令。
四周终于恢复了宁静,只剩下板子打击皮肉的声响,这声音在众人耳中回响,仿佛是一种愉悦的解脱。
在往昔的权势庇护下,即使是曾经的得主,衙役们下手也并不狠辣,打击显得颇为草率。
踏燕敏锐地洞察到了这一点,语气冷厉地呵斥:“你们若是不懂得如何执行刑罚,那就乖乖躺下,让我来亲自示范一番。”
听到这话,行刑的衙役们不禁心生寒意,连忙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最终,他们感受到踏燕那冷冽的目光始终锁定着他们,不禁浑身冷汗淋漓,咬紧牙关,下手一次比一次狠辣。
在经过五十杖的残酷打击后,章煜昇的后背被击打得皮肉外翻,鲜血渗透衣衫,与当日屠苏皓所受的伤势一般无二。
由于口中塞物无法呼痛,章煜昇就像屠苏皓先前那样,硬生生地疼得昏死过去。
“快将他泼醒,审讯继续。”踏燕冷冷地吩咐。
虽然踏燕没有公堂审案的经验,但在暗地里,他也审讯过无数顽石般的硬骨头,比起章煜昇来,那些人更加难以对付。
因此,踏燕和楚止陌并未将章煜昇视作威胁。
一桶冰冷的积水倾盆而下,昏厥的章煜昇被激醒,背上的剧痛几乎夺走了他半条性命。
“你涉嫌预谋杀害娜依,并嫁祸于屠苏皓,章煜昇,你对此有何说法?”楚止陌的声音冷若冰霜,眉梢间透露出几分不耐烦。
背部的刺骨疼痛让章煜昇明白,如果他继续顽抗不认罪,将会遭受更加残酷的刑罚。
生死未卜,章煜昇不想再受这份折磨,身体颤抖着,选择认罪。
楚止陌的眉头微微舒展,语气沉重地宣判:“章煜昇,你蓄意杀人,诬陷屠苏皓,罪当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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