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表情变得有些奇怪，鼻子动了动，表情就更加奇怪了。
杨正平心中感觉有些不妙，果断砰的一声关上门。
“味道……”
他关上门后就知道自己做错什么了。
长时间在充满血腥味的环境中，他已经对于血腥味和部分臭味习惯了，习惯让他的思维出现盲点，打扫完卫生后并没有开窗通风，这种老式结构的公寓房间在不开窗的情况下，通风能力是很差的。
人血、剥皮羔羊在这样的房间里发酵一整晚，恐怕现在已经臭气熏天了，他是闻不到，旁人可是能闻到的啊。
杨正平略感头疼的把早餐放下，快步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后，铺面而来的冷风如同刀子一般削在他的脸上，疼痛唤醒了他对身体的清晰认知，把他从一晚上的忙碌、紧张思考中拉出来，同样的，疲惫、困倦和浑身的酸痛也涌上心头。
他后退一步，让外面带着雪花的冷风一拥而入，这下他分辨出房间里的恶臭了。
“唔”杨正平干呕了一下，得益于这具身体胃里也没什么东西，仅仅只是胃酸翻涌，很快便平息下来。
“看来那老太太还挺能忍的，换我根本做不到只是表情有细微变化。”
“啊~哈”他打了个哈欠，眼泪从眼角挤出来，倒退到沙发边上，一屁股坐下去后，慵懒的将整个身体陷进沙发中。
困意与寒冷在做拔河，肚子也适时的提出抗议，杨正平缓了缓，慢慢坐起身，拿起那杯乳白色的饮品，仔细闻一闻，腥膻味钻进鼻子，应该是某种动物的奶，他浅浅的抿了一口。
意外的还不错。
他本来都以为自己是喝不下去的，但这具身体似乎已经习惯这玩意的味道，尚且温热的兽奶进入胃中，舒坦的感觉由内而外，散发到四肢。
“呼~”杨正平舒服的长舒一口气，然后小口小口的喝掉半杯奶，在身体彻底暖过来后，狼吞虎咽的把早餐吃掉。
那碗糊糊是种豆子，很咸，吃起来齁得很，不过配上面包就还不错，果子根本不是直接吃的，这玩意一口咬下去酸的要命，还带着点腥味，都快吃完了他才意识到果子很有可能是挤出汁水到糊糊里面调味的。
等杨正平吃过饭后，屋子里的臭味和温热已经跑去大半，他紧了紧宽松的毛衣，将窗户关上，剩下的臭味短时间内应该散不去了，继续开窗他要是不小心睡着，估计这具身体就要被冻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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