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十月猛地抽回手。

额头开始密密麻麻地浮出冷汗,曾经在梦中的记忆好似开始在脑海中慢慢清晰。

她的声音在不知不觉中变得冰冷:“那你招来的一定不是我。”

“判官掌管生死,可善恶未必与生杀有关。”前国师淡淡地笑了,和蔼地看着她。

“姑娘,老朽以生机为阵,以寻雪为引,将姑娘带入此番轮回,为姑娘洗去上一世的罪孽,只希望你能救救寻雪……”

前国师又呕出一口鲜血。

孟十月却向后连连退了几步,手中的符纸仿佛烫手,直接被她丢到旁边。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前世,她是一个平庸且普通的人,小小的文案员,朝五晚九的生活,冷漠的社会,让她麻木到看到任何事情都不会有任何共情感。

直到那一年。

与她在同一家公司工作的闺蜜,被富二代老板看中,算计上床。

那一晚上,闺蜜遭受了非人的折磨,甚至对方是几个人她都记不清了。

她们四处寻求帮助,结局却是事情还未发酵,就被轻而易举地压下来。

反而给闺蜜扣上了卖身求荣未果的污名。

公司里的人对闺蜜口诛笔伐,人前人后避闺蜜如蛇蝎,哪怕是与闺蜜同仇敌忾的她,也遭到了孤立。

闺蜜离职,但富二代并未放过她,她住的地方、老家都派人去骚扰。

孟十月的工作也黄了,不得已她只能去找工作,与闺蜜见面的时间就少了。

半年间,闺蜜从来没有放弃还自己清白的希望,她坚信自己总有一天会重获清白。

直到一个午夜,闺蜜失踪了。

几日后,在一个阴暗潮湿布满虫蚁的河沟,闺蜜静静地躺在那,下身不着寸缕,身体已经呈现巨人观状。

在她还不能接受闺蜜死亡的第二天。

又接到了一个电话,父母双双坠楼而亡。

他们拼搏半生,在城里终于买了房子,但有人中饱私囊,导致房屋烂尾。

已经卖掉乡下房子的他们不得已搬进了烂尾楼,拉横幅为自己抗议。

可就是在那天晚上,父母双双坠楼而亡,新闻的大字报上写着:夫妻自杀。

但在这“自杀”之前,明明妈妈还在说,周末要给她做最喜欢的饺子。

孟十月潜入富二代的公司,听到曾经的同事说到闺蜜,露出不屑又戏谑的笑容。

女人们说:

“你别说啊,这种人死了活该的,天天化妆打扮的妖里妖气的,不就是为了勾引钱总吗。”

“就是,只不过钱总叫了几个兄弟把她一起玩了,这才没谈妥价钱,开始闹了呗。”

“嗤,钱总就算是要找老婆,也得是门当户对的联姻对象,有些人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哈哈哈……”

男人们说:

“早知道是这样的表子,当时咱们就应该花点钱玩玩了。”

“就是啊,天天穿着裙子,那大长腿不就是勾引人。”

“诶,她当时可找过我啊,但是我觉得脏没上而已,咱还能要个破鞋不成?”

“说起来那脸蛋身材确实极品啊。”

“咋,你也想上?听说现在呈现巨人观状了,你可以去试试,哈哈哈哈……”

她在停车场里听到富二代调侃,“开什么玩笑,那种垃圾死了就死了,谁会在意。”

“如果不是那娘们没事找事,非得揪着这个事不放,又何必去搞死那两个老的。”

“那个姓徐的你们怎么处理的,死了还得给我惹麻烦。”

“赶紧找个替死鬼,把这事儿了了。”富二代挂了电话,啐了一声,“妈的,晦气。”

孟十月看着手机里癌症的通知。

才终于明白。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

她花光所有积蓄,在暗网上买了成吨的炸弹,在公司的每个角落都放了一个。

当炸弹爆炸,火花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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