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宴饮,由于战事接近尾声,曹昂难得放松了管制,许饮酒。众人更是极尽放肆,史涣和董申纠集着陈辅和几个军侯轮番灌曹昂的酒。曹昂也是难得放纵,来者不拒不一会儿就醉的人事不醒。

次日一早,曹昂醒来时头痛欲裂,人虽然醒了但是身体却不怎么受控制。感受着身体传来的抗议,曹昂暗自在心中告诫自己,只此一次以后无论如何不得再如此放纵。

用完饭后,曹昂坐在帅案之后,翻看着近日来的公文和上报的军情。处理了几件事之后,曹昂突然想起来自己遣人接了刘老丈过来,昨夜忙着庆祝却是没有来得及去问候,当即命人带自己去见刘老丈。

等到了刘老丈祖孙所在的营帐,只见刘老丈正在为他的孙女缝衣服,见曹昂过来,赶紧站起身来又回头招呼自己的孙女出来。

“乖孙,这位是曹将军,我祖孙能够活命,全得感谢这位将军,来与我一起同拜谢将军。”刘老丈从身后牵出一个头发枯黄,面黄肌瘦的小女孩。

“老丈不必多礼,只是我力所能及之事罢了,还有更多的人我尚且不能救,如何敢受老丈之礼!”曹昂赶忙将人扶住。

“曹将军此话不当!所谓人力有穷时,但人智无尽处!将军今日只救了我一人,焉知他日不能救天下人?今日救一人,明日救一人,穷尽此生总还是能多救一些的!”刘老丈一脸严肃的反驳曹昂。

听到这话曹昂肃然起敬,正色拜道:“谨受教!”

“我观将军眉间有些隐忧,不知将军是在忧愁何事?不知可否告知老儿,我为将军参详参详?”刘老丈让着身子受了半礼,然后一脸认真的问道。

曹昂心想你一个乡野村夫又如何能解决我的忧愁呢?于是便推辞道:“老丈多心了,我如今战场立功,正是得意之时,何来隐忧?”

结果,刘老丈突然失落的说道:“想必将军觉得我不过一介村夫,如何懂得军国大事,将军既不愿说就当是我一介老朽多嘴了。”

听到这里,曹昂突然心念一动。鲍鸿那边好说,无非就是一个快字,趁其不备将他拿了,解了他的兵权就行。但是黄琬如今对自己有意见,却是不好轻易化解。眼前这老翁到底比自己多吃了几十年的盐,或许他有办法呢?

想到此处,曹昂便向刘老丈告罪,然后将自己的困难告知了对方。

刘老丈皱眉思索了许久之后才对曹昂说道:“将军,以老儿看来,黄使君虽然对将军有所不满,但是并未明文斥责,这就是在等着将军主动向他告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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