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在前面领着大军冲杀,后面史涣带着步卒杀到,此地本就狭窄多少大军也施展不开,曹昂于是放任崩溃的贼军奔逃。加上鲍鸿见到了曹昂的旗帜也组织起了反击,两相夹击之下,原本伏击占了上风的贼军顿时成了惊慌失措的羊群,自相践踏、狼狈奔逃。
曹昂盯着敌方的首领,拍马追了上去,马蹄扬起积水与淤泥,呼啸之间直冲至敌将身上。曹昂原本想要劝降,谁知那敌将见有人追来又是一个孩子,以为是哪家跑来镀金的纨绔子,二话不说举刀拍马就杀向来了曹昂。
曹昂挺槊驾马,双马交错而过。曹昂勒马转身,敌将看着自己胸前不断喷血的口子,一口气上不来栽倒于马下。随行的亲兵赶上了下马割下敌将的头颅,挂在曹昂的槊锋之上,曹昂将马槊交给亲兵举着来回奔走劝降。
待曹昂找到鲍鸿的时候,他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休息。
“此番多谢贤侄相助!不然后果不堪设想!”鲍鸿见到曹昂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当即抬手抱拳致谢。
曹昂见他抬手都显得吃力,明显是刚刚冲杀过猛有些脱力了。当即上前抚住对方,口中说道:“叔父不必如此,都是为国效力。”
“诶~”鲍鸿闻言长叹,“想我英名一世,今日却因冒进险些折戟于此,可谓是威名扫地了。倒是贤侄能够抓住战机,此战不仅救我于水火还击溃贼军,假以时日成就当不在汝父之下!”
鲍鸿的话语多少有些悲戚,明显是想到了吃败仗的后果。若是没有曹昂或许还不至于此,但是如今曹昂表现出了非凡的军事才能让黄琬有了替代品,一切可就都不好说了。
曹昂不想接这个茬,于是就把话题转到了叛军身上:“叔父,我已探得贼军主力驻于二龙山,那里的营寨已被我遣人烧了。贼军老幼皆在葛陂附近,后续如何还请叔父拿个主意!”
“这……不好吧。”鲍鸿闻言突然有点过意不去了,“如今已受你恩惠良多,若是再……”
“叔父不必介怀,毕竟您才是主将,由您拿主意理所应当啊!我已击破贼军营寨,刚刚又阵斩了贼军主将,有此功劳已经足够了!”曹昂则示意鲍鸿不用过意不去,我立的功劳已经够用了。
“既是如此,那我就不和贤侄客气了!贤侄今日的恩情他日必有报答!”鲍鸿闻言大喜过望,当即起身招呼着麾下集合兵马,往葛陂而去。
鲍鸿当然大喜了,原本以为今天冒进中伏,虽说损失不大,但说到底中伏了就是中伏了,黄琬得知了前因后果绝对不会饶了他。谁知道曹昂竟然如此知趣的又给自己送来了功劳。如今贼军主力尽数折在此处,不用想也知道葛陂那边的功劳可谓是手到擒来。
鲍鸿临出发时,曹昂叫住了他:“叔父!今日的战报就请叔父一并上报给黄使君了!”
听闻此话,鲍鸿就更高兴了,完全没有去想背后的原因。只在心里得意,自己那几声“贤侄”真是叫的值!太值了!
如今不仅有了可以脱罪的功劳,战报还由他来书写,那自己完全可搞点春秋笔法嘛,中伏变遭遇战,小败变小胜。就连捡来的功劳都可以说成是乘胜追击,一鼓作气直捣贼军老巢嘛!不过大侄子的功劳确实不好给他昧下,最多写他是受自己的军令,奉命行事才能建此大功!
鲍鸿一边感谢曹昂一边在心里想着美事,殊不知曹昂在他答应写战报的那一刻,看向鲍鸿的眼神犹如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待鲍鸿率军离去之后,曹昂一边安排人打扫战场,一边写了一封“马上书”连带着自己收集到的鲍鸿倒卖军资的证据一起,交给了陈辅要他立即带去新蔡交给黄使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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