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里刚才可是受到了不小的屈辱,还被平壮强行按跪在地上。此刻有了机会,如何会放过报复?
而且任平生所为,确实违反了大昊国律,也正好给了他机会。无论如何,他今天都要在任平生的身上撕下一块肉。
如此一来,不但可以报自己刚才的屈辱之仇,还可以讨好安福禄。如此的一举两得,他自然不会错过。
随着霍里的上禀,周围的人都是安静了下来。他们齐齐看向了霍里和任平生,都没有开口说话。
一时之间,整个朝堂都安静的针落可闻。霍里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疑惑抬头,朝国主和太后看了过去。
“没想到,太后让孤不再多问忠勇公之事,可今日上朝的第一件事,就又是跟忠勇公有关。”
“既如此,那孤不想问,也得问了。”他朝任平生看了过来:“忠勇公,对于刑部尚书所说之事,你可有要说的?”
“敢问国主,若有人明知国主身份,但觉得国主年幼可欺,还欺辱了国主,那国主会放过此人吗?”
“当斩!”小国主眼眸冷光一闪,任平生缓缓道:“如果这个人是王公贵族,皇亲国戚一辈呢?”
“也该死。”小国主神色冷漠,任平生缓缓道:“既然如此,那臣杀两个冒犯臣的禁卫,又何错之有?”
任平生看向霍里:“臣不是国主,但他们也同样不是王公贵族,皇亲国戚之后。他们于臣,就跟臣于国主一般。”
他神色平静:“若我等冒犯陛下,哪怕贵为王侯公卿,国主要臣死,臣就不得不死,跟国律无关。”
“同样的道理,对于臣而言,冲撞国公,还对国公不敬。不就是觉得忠勇公在京都毫无实权,没有半分作用吗?”
“不然的话,他们如何敢对臣如此大不敬?既如此,那臣要了他们的性命,又有什么问题呢?”
“平壮。”任平生伸手,平壮从怀中拿出了一封书简递了过来。任平生展开书简,低头看了过去。
“升龙二年,国主刚登位的第二年,京都富商郝家次子,于烟花之地失手打杀了一青楼女子。”
“刑部命人捉拿,但在五日之后暗中释放。释放的理由是郝家次子打人之时,那女子并未死亡,而是后面不治身亡。”
“只能说郝家次子伤人,而非杀人,令其回家好好教导。而真正原因是,郝家给霍大人送上了白银三千两。”
任平生朝霍里看了过去:“当然,这三千两白银还是记录其中的。暗地里不为人知的到底有多少,只有霍尚书自己知晓了。”
霍里脸色苍白,面若死灰,浑身颤抖。他刚想说些什么,任平生就淡淡道:“郝家之人,臣已经控制住了。”
他朝小国主行礼道:“人证,臣已经完全掌控。至于物证,国主只需要下令抄其家,则可定其罪。”
霍里瞬间瘫软在地,小国主朝他看了过去:“霍尚书,对于忠勇公所说,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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