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最近这两个月里,楚寒芮的日子过得可谓是清汤寡水、索然无味。每日按部就班地过活,没有丝毫波澜起伏。但就在此时,一个惊人的发现让他瞬间如坠冰窖——陶朝曦那白皙如雪的脖颈之上,竟然多出了好几道清晰可见的吻痕和深深浅浅的牙龈印记!
看到这些触目惊心的痕迹,楚寒芮只觉心中一阵翻江倒海,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她不知道为什么,只是盯着那些吻痕和牙印看,心底深处就会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异样感觉。这种感觉既让她心慌意乱,又仿佛有什么东西堵在了嗓子眼儿,想说却说不出来。
可是眼下最关键的问题在于:究竟是谁在陶朝曦的脖颈处留下了这些暧昧的印记呢?楚寒芮对陶朝曦的为人再清楚不过了,她坚信以陶朝曦的品性,绝对不可能主动做出那样违背道德之事。
那么,难道是有人趁虚而入,侵犯了陶朝曦吗?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楚寒芮便立刻摇了摇头,将其否定掉。因为她深知自己一直陪伴在陶朝曦身边,几乎形影不离,如果真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不可能毫无察觉。
思来想去,楚寒芮突然回忆起了曾经那个疯狂的夜晚。那时的她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发疯似的在陶朝曦的脖颈处留下了深深的牙印。自那之后,陶朝曦就坚决不再允许她在自己的脖颈上留下任何痕迹了。想到这里,楚寒芮不禁感到懊悔万分,她意识到也许正是由于自己当初的冲动行为,才导致如今陶朝曦如此小心翼翼地保护着自己的脖颈。
为了他们未来的幸福生活着想,楚寒芮从那以后开始努力克制自己的情感和欲望,尽可能地表现得温顺乖巧。尤其是在最近这两个月里,他简直就像个安分守己的小狼狗,每天除了老老实实充当暖床的角色之外,不敢再有其他非分之想。
“夫人……这是什么?又是何时出现在您身上的呢?”楚寒芮伸出颤抖的右手,轻轻地用拇指摩挲着陶朝曦脖颈处那令人遐想联翩的印记。随着手指的移动,她的目光也渐渐变得幽深起来,仿佛要透过这些痕迹看穿背后隐藏的真相。
“啊?什么?你说什么啊?”陶朝曦一脸茫然地望着楚寒芮,似乎还没有从睡梦中完全清醒过来,她眨巴着眼睛,仰起头呆呆地盯着面前的人,试图理解他刚才所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楚寒芮低头看着怀中像只小猫一样紧紧依偎着自己的陶朝曦,心中不禁一软。他当然清楚,能让眼前这个娇俏可爱的女子如此依赖的人,除了自己恐怕再也找不出第二个来了。
“没事啦,小懒猫。既然你不愿意起床,那我把粥端到床边来喂我的夫人好不好呀?”楚寒芮语气温柔地哄道,嘴角挂着一抹宠溺的微笑。
听到这话,陶朝曦乖巧地点点头,将脑袋更深地埋进楚寒芮的怀里,闷声说道:“那好吧,不过我真的只想吃一点点哦,剩下的可都归你啦。”
“好好好,都听夫人的,剩下的我全包了。”楚寒芮笑着应承下来,然后轻轻地拍了拍陶朝曦的后背,叮嘱道,“那你乖乖地把被子捂紧一些,千万别着凉了哟。”说完,他小心翼翼地帮陶朝曦把被子掖得更严实了一些,这才缓缓站起身来朝着桌子走去。
不一会儿,楚寒芮便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回到了房间里。此时的陶朝曦已经稍微清醒了一些,她正用手捂着被子,端端正正地坐在床榻的中央,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门口,期待着楚寒芮快点回来。
“怎么样,乖乖,这会儿有没有清醒一点儿呢?要不要先起来去洗漱一下?”楚寒芮走到床边坐下,伸手摸了摸陶朝曦的额头,关切地问道。
陶朝曦摇了摇头,可怜巴巴地说道:“不要嘛,我现在一点都不想动,这天儿实在是太冷啦!要不然咱们今天就不去玩雪了呗,等到明天天气暖和点儿了再去,好不好嘛?”说着,她还用小手拽住了楚寒芮的衣角,轻轻晃了两下,撒起娇来。
楚寒芮听到陶朝曦的话语后,不禁愣住了片刻,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己究竟何时提起过要在今日出去玩耍雪景。虽说带她出去玩雪的确有这么回事,可关于具体时间,好像并未明确说过呀。
然而,楚寒芮一向对陶朝曦百依百顺,今天自然也不例外。他温柔地看着陶朝曦,轻声说道:“好啦,如果今日你不愿出门,那就乖乖待在屋子里歇息暖和一下吧。”
此时的陶朝曦正张着小嘴,满心欢喜地等待着楚寒芮的投喂。她刚刚咽下一口食物,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连忙追问起来:“哎呀,对了!那你有没有吩咐木一去告知锦儿呢?”
楚寒芮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一脸茫然地反问道:“告诉锦儿?需要跟她说些什么呀?”显然,他还没有完全领会陶朝曦话中的含义。
见楚寒芮这般反应,陶朝曦瞪大了双眼,气鼓鼓地娇嗔道:“哼!慕景霁,你竟然把我的话当作耳边风!真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啊!我刚才不是明明让你派木一去把锦儿叫过来,等会儿大家一起出去赏雪玩耍嘛。”
“如今我改变主意不想去了,所以才问问你到底有没有把这事转达给锦儿呀!”曦眼睛一瞪,有些生气的说道:“慕景霁!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吧!左耳进右耳出,我刚叫你让你去让木一把锦儿待会叫来一起出去玩雪,现在我不想去了,问你有没有将这件事告诉锦儿!”
“你可倒好哇!居然对我的话语视若无睹,完完全全地撇到一旁去了,连听都不愿意听一下!你说说看,你那两只耳朵究竟是用来干啥的呀?竟然还不如楚寒芮来得灵光呢!”陶朝曦怒气冲冲地吼道,一双美目圆睁,恶狠狠地盯着眼前这位被她唤作“慕景霁”的人。
楚寒芮听闻此言,不禁微微皱眉,面露诧异之色,疑惑地反问道:“你刚刚叫我什么来着?”
陶朝曦一听这话,更是火冒三丈,蹭地一下子跪坐而起,双手叉腰,气势汹汹地质问起来:“咋滴啦,慕景霁?这会儿你倒装起糊涂来了啊?难不成你心里又在盘算着要把这些破事儿统统推给楚寒芮不成?”
说到这里,陶朝曦顿了一顿,深吸一口气,接着说道:“哼,我今儿个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你休想再打这样的如意算盘!你知道你们两个最大的差别到底在哪里不?”
楚寒芮见状,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晓,同时内心深处竟也隐隐期待着陶朝曦接下来会道出怎样一番与众不同的说辞。
只见陶朝曦冷笑一声,继续说道:“那我今天好好给你讲讲清楚,慕景霁你这个人呐,平日里就知道耍嘴皮子功夫,一旦得了点便宜便愈发不知收敛、得寸进尺,真真是比那狡猾的狐狸还要奸猾几分哩!而人家楚寒芮可就老实多啦,只要我稍稍发点儿脾气,他立刻就变得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哪像你这般只晓得得寸进尺,从不懂得见好就收!”
“而且啊!楚寒芮这个家伙,只要一说谎,那手就会像不受控制一样,下意识地去摸摸自己的鼻头来掩饰内心的慌张。可再看看你呢?除了会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之外,就是一个劲儿地给我设陷阱、挖大坑,然后眼睁睁看着我傻乎乎地往里面跳。”
“哼,我都说完了,你现在还有什么能狡辩的吗?难道你还想告诉我,你已经把这些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啦?
楚寒芮静静地听着陶朝曦对自己这般毫不留情的评价,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竟然不由自主地轻笑出声。原来,在陶朝曦的心中,自己居然是这么个形象。不过仔细想想,似乎也不错嘛,起码在她心里,自己的存在感可比那个慕景霁要强得多呢。
想到这儿,楚寒芮轻轻地放下手中热气腾腾的粥碗,连带着柔软的被子,小心翼翼地将陶朝曦整个人紧紧地拥入怀中。他温柔地在她耳边低语道:“夫人呐,我实在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把我错认成慕景霁。但此时此刻,在你眼前的这个人,千真万确就是楚寒芮呀,是与你拜堂成亲、明媒正娶的夫君哟。”
见陶朝曦依旧半信半疑的模样,楚寒芮连忙补充说道:“夫人要是还不肯相信我说的话,那你大可以随便问我一些只有咱们两个人共同经历过的事情。只要是咱俩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我保证每一件事都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答错的。”
陶朝曦目光充满疑虑地凝视着楚寒芮,心中暗自思忖着眼前这个人究竟是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那个他。沉默片刻后,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么,你告诉我,锦儿究竟是如何来到我们身边的呢?”
楚寒芮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回忆之色,缓缓说道:“还记得那年我们一同外出游玩时,偶然间听到一阵响亮而又刺耳的啼哭声。顺着声音找去,便发现一个小小的婴儿躺在草丛之中,身上裹着单薄的衣物,正在不停地哭泣。当时,锦儿还只是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那哭声却如同惊雷一般,震耳欲聋。”
楚寒芮顿了顿,继续说道:“我们四处寻找他的父母,然而经过长时间的努力,始终一无所获。无奈之下,最终我们决定将这个可怜的孩子留在身边抚养,并给他取名为‘锦儿’。”
说到这里,楚寒芮的眼神变得格外温柔起来,“这名字可是夫人您亲自取的哦!因为这小家伙刚出生不久就惨遭亲生父母遗弃,实在令人心疼不已。”
“所以啊,您希望他日后能够拥有辉煌灿烂的前程,生活处处皆是繁花似锦、锦上添花般美好;同时,也期望他能够注重自身修养,将来可以做到修身齐家,成为一个有担当、有作为之人。”
语罢,楚寒芮轻轻地将下巴搭在了陶朝曦的肩膀上,凑近他的耳边轻声问道:“夫人,我所说的这些关于锦儿名字的由来和寓意,可有说错之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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