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绣并不是为了“赌气”,要逼司马东升亲自来接驾,但既然所有人都这么觉得,也是极好,可以掩饰他真正的目的。

车队没有往其它城门去,而是循着特定的路线在行进,只是他会不定时下命令停下,一刻钟到两刻钟不等。

当然,车队的这一动静,也如司马东升所料,引起了极大的舆论,所过之处,吸引了越来越多的百姓围观,窃窃私语。

“这就是圣驾呀,还是第一次见过,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听说州牧大人没去接驾,引起钦差大臣的不满了。”

“你知道个屁,州牧大人今天病重了,紧急委托二爷去迎驾的,这个钦差架子也太大了。”

“什么钦差,马车里的坐的是西北军神天雪绣,定西北诸部,击草原戎人,当之无愧的西北军政第一人,这一次进京是要封王封侯的,要是一家两王,那就真了不起了。”

“他现在可不是代表他自己,而是代表圣驾,按照规矩,是得州牧大人率大小官员去才符合礼节,这规格有点低了。”

“狗屁礼节,难不成得逼着身患疾病的州牧大人亲自迎接,有二爷相迎,就已经很给脸了,州牧大人日理万机,为我们百姓操劳才病倒的,就算是圣驾,也该体谅一二。”

“就是就是,州牧大人待民如子,出行从来都是轻车简从的,可没有像钦差这么大的排场,还哪里热闹就堵哪里。”

“只是那是圣驾呢,你们青州人,对圣驾也太那……”

“那什么?青州要没有州牧大人和司马家,还能吃得饱饭,穿得暖衣吗?”

“是呀,青州能有今天的富裕生活,全靠州牧大人领导有方的。”

……

斐玉公公一行人虽然不明白天雪绣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始终默默听命行事,只是所过之处,引来众多围观,平头百姓们的窃窃私语,也尽数落在他们耳里,大多数是在为司马家说话,即便有少数外地人心向皇室,还没开头说,就被青州人怒目恶语给吓得吞回去。

这样的舆论腔调,让效忠皇室的众人眼底冰寒,心头怒火,尤其是斐玉公公,全力压抑着杀意,恨不能毒杀了这个严重威胁皇室统治的司马家族。

尽管清楚司马家狼子野心,企图自立,但没想到这家族在青州的实际控制力,居然达到了这样的程度,就连民众也心向司马,青州牧司马东升的个人威望,显然已经超过了皇室,难怪朝廷委派的官员只有个空架子,历年奏报全是官样文章,没有半点实质内容,朝廷在青州政令难行,国法几乎被司马家的家规所取代。

就在这时候,人群之中忽然沸腾起来,一众百姓声浪由远及近,陆续响起,“拜见州牧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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