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没”“有哦”

演员愤然离场。

嗯,这才对嘛。这次是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这一幕又重复了好几次,微粒有些看腻了,开始想要奇特些的剧情了。

人还真是难伺候啊。奇怪的不能接受,平凡的又嫌无聊。

这是在演那些参与委托的要奖励的事?如果是的话,那就是被诈骗了啊。这里的官方不靠谱啊。

微粒琢磨了一番,估计没什么好看的了,决定离开这里。他找到来时的兔子洞,倒是找到了剧场后门。从后面出来,直接回到了一开始的白铁门街。敲出来的风箱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这次先试试能不能直接把门打开。做好打算,微粒找到刚才那扇铁门,掏出刀子,用刀片从底部翘起一道缝隙,接着猛地一转手腕,用刀柄那一端抵住缝隙。做完这些,他把手指伸到缝隙里,慢慢向上发力。

门帘缓慢的移动,它的后面什么都没有。只有它这扇门单独立在这里。

微粒把手探向门内,得出来的结论和看到的一致。看来它只接受有礼貌的敲门,不欢迎不打招呼的客人。他哂笑了一声,放下了拉门。

“咚咚——”“咚咚——”此起彼伏的敲门声响起,这是微粒在挨个敲门。一排排门颇有节奏感的倒下,拉长。还挺默契的。

场面很热闹,一个风箱动起来,其它的风箱也会跟着摇晃。这叫感同身受,微粒给它们找了个形容词。

白色的风箱堆有规律的一阵阵晃动,有点像秋冬天河边的蒲苇,就是没有毛。

微粒在它们中间挤着,艰难地往外走。这些东西都往一块倒,体型也都不小,几乎占满了空间。不过它们都倒下后也在背后多出了一些空间,那是两条不太平整的石板路,基本呈圆形,有大有小,高低不平,颜色是不刺目的白。

它们一直延伸到微粒视线所不及之处,看起来的长度远远超出这个空间的范围。这可能就是离开这里的路。

好不容易挤出来的微粒都想称赞自己了,可惜他实在不习惯这么做。要是有个人在旁边还能装个样子自夸几句,一个人就没这个兴致了。

他踏上石板路,试探着朝小鱼离开的方向前进。

这条路比微粒想象的好走。虽然不规则的圆板间有不规则的空档,但这些石板是很智能的。它们会自己调节位置,调整到一个适合他走的距离。如果不慎踩偏了,它还会伸出细丝拉住你。

要是它们缠住走在上面的人,再拉大彼此间的距离,可以把人活生生撕开吗?脑内浮现血腥场面的微粒加快了脚步,同时也走得更加小心。

走了一会儿,周围的场景豁然改变了,石板路也突然消失了。熟悉的生锈铁门映入微粒的眼帘。

“呼,”他确认了这里没有什么异样,不由松了一口气。

放松下来的微粒思索起之前的一系列事情。误稻子是已经把他对我的针对摆到明面上了啊。不过他为什么不把另外的出口也封上?是因为失误?还是他实际上没打算把我关起来?还有,不同的区域联系比我想象中紧密,甚至两边隐藏空间的出入口是相连的。不过那个画中世界很不妙啊,不仅没什么可玩可看的,而且里面没法用转移。也不知道在里面开会的人是怎么安心待下去的。

想到这里,微粒突然想起自己的转移装置还没被封起来。

正好,先在这里用这个转一圈。他定位四楼,眼前的景象瞬间改变了。但这也不是微粒熟悉的游乐区。

密密麻麻的封条贴的到处都是,刺目的颜色让微粒忍不住闭了下眼睛。不远处传来了整齐的喊声,大体内容就是叫官方给一个解释。虽然什么用都没有,但是还是挺有气势的。

缓过来的微粒眯着眼睛朝传出声音的地方走去。越靠近那边,封条越少,看来这些人也不是傻子。

刚想完微粒就意识到不对。为什么我这么自然的就把他们当成白痴?……这是我自己的毛病。大声表达自己不满,伸张自己主张的家伙都会让我本能的排斥。这不是个正确的逻辑,得注意一下,要克制这种想法。

他悄悄转移到人群中,把头缩进卫衣里。挑了一个外形还在理解范围里的,微粒压低声音发问。“咱们还得这样下去多久?”

“等这里的官方给出一个合适的说法。”说罢,她又小声补了一句。“或者等大伙累了。”

微粒突然发现他们说的话,提的要求都是挺合理的。不过还是好蠢,这边可是什么都占优势的,这块地也不是你们的,没理由为了你们的合理让步。但是,这边的反应好像是最像我所认为的正常人的。

“你要是累了可以到后面休息。”她指着人群后的空间道。那里堆着一些箱子。“那边还有食物。”

“好。”微粒没有推辞,来到后方。他趁人不注意又传送回了生锈铁门处。

敲了敲漏屋常呆的那扇铁门,没人应门。我的力气够砸了这扇门吗?虽然它看起来破破烂烂的,但这很有可能是故意装修成这样的。

就在微粒犹豫的时候,这扇门自己倒下了。

这是在碰瓷?

它此刻仿佛真的只是一扇破烂铁门,而且只有一扇门单独立在那里,背后空空如也。啊不,还有一个木牌立在里面。上面写着“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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