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脚步匆匆,林煜修心里像是明白了些什么,但又无所谓的忽略掉,毕竟,她已经是他的人了。

沈渔刚睡醒,看窗外天色已暗,房里也没点灯,大约是阿兰怕吵到她吧。

睡了一下午,感觉身体好些了。她抹黑起床,刚把窗口附近的灯点上,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侍女们进屋是不必敲门的,这时会是谁来呢?她微微整理了下衣服,迎过去开门。

门打开,冯清看到里面的人,沈渔虽衣着整齐,头发却有一丝凌乱,几缕碎发不经意垂在额角鬓边,妩媚中又多了一丝温柔,见到他,她甜甜的一笑,嘴角的梨涡挂在那,像印到了他的心里。

见他不出声,沈渔开口,“冯先生怎么来了?”

冯清终于回过神,“最近研究了医书,想试试用针刺的办法,看能不能帮你恢复记忆。”

沈渔点点头,拉开门,让他进去说。

他跨步进去,这才意识到,她是刚睡醒,屋子里只点了窗边那一盏灯,里面还是一片黑暗,于是停住脚步,不再继续往前。

铃兰在老远看到沈渔的屋里有光亮,门又开着,于是也走进来,“姑娘醒啦?”话音刚落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赶忙请安,“冯先生。”

冯清点点头,铃兰进去将屋子里其余的灯都点上,沈渔这才走到茶案边坐下,“铃兰,去帮我给冯先生沏壶茶。”铃兰退下。

“你记忆现在有所恢复吗?”

“没有,”沈渔摇头,“先生的办法可有把握?”

“此前未遇到过相同的病症,不敢说有十分把握,不过我有自信,肯定不会伤了姑娘。”

沈渔笑笑,“我倒不是怕有什么意外,”眸子一沉,“只是想尽快恢复记忆罢了,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的日子,挺难熬的。”虽是笑的,可冯清感受到她神色间的落寞,于是转个话题,“我先给你把把脉吧。”

沈渔伸出手去,冯清手指搭上去,很快皱起了眉,沈渔疑惑,“可是有什么不妥?”

冯清问,“姑娘月事多久未来了?”

沈渔愣住,这怎么好意思回答,见他神色凝重,不像是玩笑问话,又担心会影响治疗,只好认真回忆,半晌又摇了摇头,“不知,自我失忆后就没有过。”

她的脉象滑利,搏动流畅,没有迟缓,深按下去搏动力量也没有减弱,是滑脉没错。此番听她回复,心里更是一沉,早知如此,当日的药里该放点红花的。如今这般……

冯清迟迟没再出声,沈渔不免紧张,神色焦急的盯住他。

“沈姑娘,你恐怕有孕了。”

沈渔听闻此言,感觉头嗡的一下,胸口的憋闷感愈发严重,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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