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余沧海也是睁眼,起身走到一旁的窗户边探头出去左右望望,确定了隔墙无耳后,才狠狠瞪了开口的方人智一眼:
“跟?我们拿什么跟?
莫说就你师傅我这点粗浅功夫,就算是加上你们这百来号青城门人,在这种事里面也折腾不起一个浪花来。
就是少林那等大派,传承千年,俗家弟子无数,寺内养着大批武僧,暗地里还不知有多少高手,你个龟儿子见人家折腾过这等烂事吗?”
说完好似是发泄了一些情绪出来,余沧海也是徐徐坐回床榻上,有些自嘲地继续开口:
“也就是人家越王在川西没什么势力了,要不然人家能搭理我这个死矮子?格老子的!”
听完自家师傅自暴自弃般的发言,方人智仍是理解不了,小心翼翼地继续开口:
“那师父您方才怎的答应得那般迅速……”
“啪!”
不待方人智讲出后话,余沧海起身就是一耳光:
“格老子的!以前讲你是个榆木脑袋你个龟儿子还不服气!这是越王府,你个龟儿子懂不懂?老子不答应你们这些龟儿子跟我都得死!”
再度瞪了一眼自己的蠢货弟子,余沧海也是言简意赅地止住了话题:
“都去歇息,明日一早我们就动身。”
……
两日过去,正是正午时分。
江丘正在酒楼靠窗雅座吃着饭菜,眼睛时不时瞥一眼楼下的热闹人流,关注着人群中偶有出现的的头戴白巾的身影。
没办法,从昨日开始,福州城里就开始传起了福威镖局少镖头林平之卑鄙无耻,将余沧海之子余人彦暗算而死的消息。
江丘也是料想青城派一行就快动手了才会如此渲染声势,摆明了要钉死余沧海来福州打杀福威镖局之人是要来为子报仇。
纵然之后余沧海做的再过分,旁人也无可指摘,最多只道是亲子之死闹得余沧海太过愤怒。
事后余沧海便可安然卷走福威镖局的家财,带着记载辟邪剑法的袈裟回到青城山上继续逍遥快活。
虽说袈裟已经被江丘烧毁,余沧海此行的最大目的已然无法实现。
但是江丘仍旧不想便宜了那余矮子,不说江丘原本就打算救上一救那林家众人。
就说那林家的家底,纵然华山派自己不太好拿,也不能平白便宜了青城派啊。
在江丘的心中,无论前世还是今生,都一直秉持着一种态度:自己捡不到的钱,别人也别捡。
倒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可能是天性如此吧,看到别人捡钱心就痛,江丘自己也说不清是什么毛病,反正大概是改不掉了。
正往嘴里扔着花生米呢,江丘就突然瞥见窗外有个头戴白巾的奇矮男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缓缓经过,身后还跟着几个同样打扮的男子。
这种组合,此刻的福州城内想来除了余矮子一行也不会再有旁人了。
当下江丘也是毫不迟疑,为避免达成吃霸王餐的成就,喊来了小二快速结账,拎着佩剑就立马出了酒楼,远远地吊在余沧海一行的后方。
静待时机,准备入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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