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排头八个字,江丘不由先打了个寒颤,只觉得胯下似是有穿堂风吹过,突然凉飕飕的。

确认了是辟邪剑谱后,为免夜长梦多,江丘当即在林家老宅的庭院内聚拢一团枯叶,拿出随身携带的火折子点起火焰,将这遗祸无穷的剑谱就此付之一炬。

火焰熄灭后,江丘满意地看着眼前的灰烬,只觉一桩心事已了,颇有一种如释重负之感。

今夜销毁辟邪剑谱异常顺利,时间尚且充足,江丘决定再去福威镖局走上一遭,看看现在林家众人状况如何。

“奇怪,那余矮子是被什么要紧事牵制住了?怎的林家一点异样都没有?”

重新从福威镖局里翻出来后,江丘倚靠着院墙,实在是无法想通。

凭着在王家积累的经验,江丘迅速摸清了林家三个主人所在,并确认了三人现状。

林夫人和林平之都已经入睡,只有林震南一个人苦逼一样抽着旱烟。

福威镖局的旗子也是好好地立在门外,风吹幡动,俨然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

要不是白日在酒楼听那邻桌的青城弟子说少观主出事了,江丘差点以为林家真的无事发生呢。

“这么看来,余沧海大概率真的是有什么重要事情要做所以暂时仍未到福州城。”

想着原著所述,江丘依然觉得费解,这余沧海来福州本就是为了林家的辟邪剑谱。

对余沧海来说,何事能比抢夺辟邪剑谱更重要呢?

与此同时,越王府内。

被江丘和林震南同时念叨着的余沧海,此时正满脸笑容地与一个魁伟的中年英俊男子推杯问盏、觥筹交错,场中还有美姬舞乐,一派热闹奢靡之景。

余沧海高举着酒杯向中年男子敬酒,只是因为自身太过矮小,那中年男子又是身材高大,酒杯难免举的有些高,看上去显得颇为滑稽。

“越王殿下,难得您能看得起在下和我青城派弟子。

您放心,待我去往福州城为我儿报仇后,我回山就去把您交代的事办了,保准给您办的妥帖。”

言语间,却是说明了那男子的身份,不是旁人,正是当今诸王中实力最为雄厚的藩王——越王。

虽然余沧海的样子颇为滑稽,越王却面上毫无耻笑之色,反而是关切地询问余沧海所说的为儿报仇之事:

“令郎莫不是在福州城内遇上了什么背景深厚、手段凶恶的暴徒,观主可需本王与福州城内的守军打声招呼出手相助?”

余沧海听见越王此话眼中明显有所意动,但是想到自己带来的上百号青城弟子,还是觉得无须大材小用,拒绝了越王的好意:

“多谢越王殿下挂心,杀害我儿那人并没有什么凶险手段,也并不是什么大家子弟。

想来我青城派应该足以应付,就不劳王爷费神了。

只是眼下在下报仇心切,怕是明日就要与王爷辞别,还请王爷莫要怪罪!”

越王却是哈哈一笑:

“为儿报仇,人之常情,本王岂有怪罪之理,余观主自去便是。”

“谢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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