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爻能掌握让李倓忌惮的剑法,他的身份,或者说他父亲的身份定然不会低。
这样的人成了奴隶,其中定然有不可告人的隐情。
但现在,这个关系便被李孚继承下来,若是有人要找过去的李爻,那便是要找现在的李孚了。
“又多了一分未知的危险。”
李孚一边感叹道,一边暗下决心。接着他看向李爻,说道:
“李爻,我们该走了。”
从鸣皋山山顶,可以远远望见东边太阳升起的样子。山顶已不复李孚两人刚来时的黑暗,而明夜心坐在山坡上,愤愤地晃荡着纤细的双腿,一边不时瞟向山坡下。
见山坡下久久没有动静,明夜心不忿道:“洛曲云,你那个便宜师弟什么时候能回来?”
坐在黑马背上的洛曲云艰难地回应道:“你……等急了?”
“得了得了,”明夜心露出嫌弃的表情,连忙挥手道:“谁会等他。”
“你少说两句,不然我下山以后,去的不是医馆,变成伊阙的凶肆了。”
洛曲云向明夜心笑笑,也不再言语。
这时,山坡下传来几道悉悉索索的声音,明夜心抬眸望去,正是满脸欢喜的李孚和李爻。
“郎君,怎么去这么久哇,奴家等得心焦……”
“焦”字还未出口,明夜心的笑容便僵在脸上,取而代之的,是她和李孚的尴尬之色。
而李爻见自己搅了明夜心的兴致,连忙背过身去,捂着眼睛说道:
“明姐姐你继续,爻儿什么也没听见。”
明夜心和满脸狐疑的洛曲云对视一眼,跑到李孚身边低声问道: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
李孚僵硬地摸了摸后脑勺,打了个哈哈说道:
“李爻就是你提到的那个孩子,我看他还有气,就把他救醒了。”
明夜心颧骨用力,扯出一个假笑,五指搭在李孚脖颈处,轻声道:
“郎君,奴家最不喜欢有人哄骗奴家了……”
李孚感受着越陷越深的指甲,提心吊胆地说道:“我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去问他?”
来之前,李孚和李爻都已串好了话,而且保存尸体的办法是李孚告诉明夜心的,他自认为不学无术的明夜心看不出其中的端倪来。
明夜心眯起眼,蹲到李爻身前细声细语地问起来。良久,她满脸不可置信地起身,朝洛曲云说道:
“莫非李孚说的是真的?”
见蒙混过关,李孚连忙上马说道:
“我一片真心,怎么可能骗你们?”
“快走吧,快的话还能早些回到洛阳。”
一头雾水的明夜心这才翻身上马,俏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李孚轻呼一口气,捆好马后的空渡,向马下的李爻伸手道:
“走,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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