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最后一枚烟花绽放完毕,天空中弥漫着绚丽烟雾,烟花碎屑如彩色雪花纷纷飘落,映照着青楼娘子们的娇颜,如梦如幻。
见烟花已经停歇,刘青这才狼狈不堪地从案桌后钻出来。
他的脸早已被激射烟尘染的漆黑,身上官袍也出现星星点点的烫洞。
季元初正站在他面前,素白道袍一尘不染。
刘青不甘地怒吼道:“够了!把这道士,还有牢里的陈婉清,一并给我放了!”
被这一天来的遭遇搞得焦头烂额的衙役们如释重负,立时将季元初镣铐下掉,并着人往监牢去释放陈婉清。
“两位这边请吧,恕本官不远送。”
刘青指着已被烟花炸得焦黑的县衙大门,示意季元初和陈婉清赶紧滚蛋。
“贫道告辞,多谢刘县令盛情款待,小道稍后便有厚报。”
季元初作揖行礼,和陈婉清一起走向县衙大门。
“道长是如何让刘青主动释放我们的?”
方才还在牢狱中自怨自艾的陈婉清突然被释放,对这一切充满迷茫。
“民心所向,如此而已。”季元初答道。
他刚跨出县衙,娇小的身影就自眼前一晃而过。
季元初尚来不及反应,温香软玉便已入怀。
“得见道长平安归来,奴家甚是欢喜。”
凝香紧紧地抱着季元初,将胸前两团饱满挤压得变形。
“无量道尊,此番有劳凝香居士相助。”
季元初诚恳地道谢。
“兰陵道长,奴家给您擦擦汗。”
“道长,喝杯小女子亲手泡的茶吧。”
“狱中多有辛苦,奴家瞧着道长清瘦好多,真叫人心疼。”
其他花魁娘子也不甘示弱,纷纷围上来,一时间群芳竞艳,美不胜收。
被醉红楼接来的季小语,一看到哥哥,便迫不及待地想要扑上去。
奈何她的小短腿,怎么也跑不过一拥而上的花魁娘子们,只能在外围鼓着红扑扑小脸,气呼呼地瞪着哥哥。
她脚边的小骷髅也扑腾着骨手,一副急的抓耳挠腮的模样。
季元初好不容易才从花丛中钻出。
刚才在烟花爆炸下犹且洁白的道袍,已沾染上几许胭脂色。
他拍了拍妹妹的丸子头,示意自己一切安好。
接着,他站上艳娘搭起的高台,语气同时包含着悲愤与欣慰:“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贫道多谢诸位娘子和义士们舍身相救!今日方知烟花巷里亦有侠骨柔肠,世家贵子多是义薄云天!”
伴随着他的话语,艳娘指示诸龟公将季元初早前嘱托他们从青云观取来的东西,缓缓抬出。
那物却是两根梁木,上面各悬着数十面红底金边旌幡。
旌幡随风招展,“医术精湛保母婴,道法高深暖人心”、“神医治妇病,道门永垂范”、“道长妙手在,母子俱欢颜”等赞誉之语悉数落入众人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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