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卒们的争论还在继续。

“依我看,还得是冬京楼桃乃最有韵味,她已把江户四十八式练得如火纯青,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她做不到的姿势。”

又一名狱卒加入论战。

唯有一个老狱卒在刚才讨论中一言不发,他摇了摇头,似乎对众同僚品味很是不屑。

“老卒头,你怎么看?”有人问他道。

老狱卒将烟枪在桌上磕了磕,见众人都安静下来看向自己,他这才悠悠开口:“你们所说的尽都是些庸脂俗粉。”

矮胖狱卒立时便不服气道:“老卒头,那你倒是说说还有哪家娘子更销魂?”

老狱卒不紧不慢地说道:“我上次随刘县令去镇魔城公干,见过惜花楼绮罗娘子。”

“绮罗娘子,你说的是《风月花鉴》第17期的林绮罗吗?”矮胖狱卒惊呼道。

“别卖关子啊老卒头,快给我们说说。”瘦高狱卒也催促道。

“这绮罗娘子能登上《风月花鉴》那自然是天姿国色,千娇百媚,当时刘县令足足花去三年俸禄加上平时搜刮的民脂民膏,才换来和绮罗娘子春风一渡的机会。”老狱卒道。

“刘县令为这一战可是服下十枚虎鞭丸,却不想只三分钟就交代了去。”他接着感叹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县令大人好艳福,可惜《风月花鉴》上的美人非我们所能触及。”矮胖狱卒叹气。

虽然刘县令只激战很短时间,但还是让众狱卒羡慕不已。

“你们觉得,第24期《风月花鉴》会是哪位娘子?”瘦高狱卒问道。

“自然是醉红楼凝香。”季元初突然开口。

众狱卒的交谈被他突兀的插话打断。

瘦高狱卒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囚牢中的季元初在说话,不由得哈哈大笑。

“我说道士,你还真是淫心不死,都因为通奸被抓进来了,还想着青楼里的相好呢。”

“哈哈哈,不然他咋敢偷通判大人的夫人呢。”

众狱卒皆是奚落起季元初。

老狱卒好奇地问道:“花道人,你为啥觉得下一期会是凝香呢?”

“因为我就是《风月花鉴》的著者,兰陵小小生。”季元初淡淡地说道。

这又激起众狱卒一阵大笑。

“花道人,你都被关进来了就老实点,别做那些不着边的梦。”

老狱卒乐得直不起腰,不住地拍打桌面。

“无量道尊,修道之人从不妄语,等《风月花鉴》第24期刊印出来,尔等便知贫道所说绝非虚言。”

季元初镇定自若地说道。

“不管这癫道士了,咱们继续聊,来来来喝酒。”

众狱卒并未将季元初的话当真,又饮酒畅谈起来。

“弟兄们,最新一期《风月花鉴》发行了。”

典狱长周严刚一进牢门,就兴奋地招呼起众位下属,还不住地挥舞着手中话本。

“大哥,快拿来让我看看!”

矮胖狱卒爆发出与体型不符的速度,一把夺走话本。

众狱卒又坐回老地方,摆上几碟花生米,又端来两坛酒。

矮胖狱卒郑重地翻开扉页,映入众人眼前的插画是一个身材娇小、细腰丰臀的女子。

“乖乖,这挺翘的臀,这白玉般的腿,真是要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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