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形药水,虽然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去用,但是个不错的物资,楚月很满意。

小狸花将吃了一部分的死硕鼠叼上了车,放进它的红色物资箱里。

楚月没有制止,而是扶着韧带受了轻伤的沈棋上车。

车上,沈棋摸着后脑勺,满脸都是在楚月面前丢脸后的窘迫,楚月在开车,他就有些没话找话地拿起那瓶隐形水:“小月姐,这是什么?香水吗?”

“别碰……”

楚月的“它”字还没说完,沈棋对着自己的脸就是一顿狂喷。

嗞——

楚月猛踩刹车,沈棋没坐稳,额头直接撞上了挡风玻璃。他揉着红肿的额头,有些委屈:“小月姐,怎么了?咳咳咳,这香水好难闻啊,你捡这个干嘛?”

此时,楚月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的脸有多臭。

如果可以的话,她真想剖开沈棋的脑子,看里面是让僵尸喜欢的东西还是让屎壳郎喜欢的东西。

她一把拽过隐形水,眼见刚刚还满瓶的隐形水,现在就只有三分之二了,也就是说只有两次使用机会了。

楚月又打开车窗将头伸到窗外往里面看,什么都看不到,真的隐形了。

所以——沈棋将她宝贵的三次隐形机会就这样活生生地浪费了一次!

等她再次将头回到车里时,沈棋感觉后脖颈凉飕飕的,车内的空气比晚上还要凝滞。

他下巴细细地颤抖,哆哆嗦嗦地看着楚月:“月、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事情?对、对不起!”

他紧紧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暴风雨的降临。

楚月深呼吸三次,强迫自己浇灭火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极其温柔:“没关系,把眼睛睁开,别害怕。”

沈棋见想象中的疼痛没有来袭,壮着胆子把眼睛睁开。

啪啪。

下一秒,他的脸上就多出了两个红手印,一边一个,很是完美。

沈棋捂住脸,眼中是被欺骗后的震惊,弱弱地开口:“姐……”

不是说好了不打吗?

“呼。”

楚月长长地呼气,继续开车上路,口中喃喃:“果然,叫我姐的没一个好东西。”

“小狸花把死老鼠叼上来你都不骂它,我只是用了一下香水你就打我,还打了两下!”

沈棋自言自语地埋怨,委屈的眼泪都留了下来。

人总是这样,被恶人追着凌辱殴打时坚强地不掉一滴眼泪,被跟了两天的大姐姐轻轻挠一巴掌便觉得委屈得不行。

然而,他的委屈落在楚月眼里,就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被打了还敢还嘴?

楚月仅仅抬了下眼皮,沈棋从后视镜里对上楚月的眼神后,就不敢说话了,气场全无地说:“这种事情,怎么能劳烦小月姐呢?下次,我自己打就行,别打痛了小月姐的手。”

闻言,楚月收回眼刃。

这小子,比楚阳那家伙机灵。

晚上,楚月依旧找了个高速出口,出口的收费站旁边就是交通管理局,二人停好车,在一楼找到间有软沙发的办公室作为今晚的卧室。

令楚月惊讶的是,这家单位竟然还停着五辆没来得及开走的公务车,二人一辆也没剩,砸开车窗打开油箱就开始用工具偷油。

五辆车偷下来,足足有一百多升。

可惜这点油还不足以支撑他们跑完剩下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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