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六月的玉米,七月的稻谷、八月的红薯,十月的晚稻,甚至隆冬刚刚种下的土豆种,还没发芽都会被野猪掀开泥土。
山民们为了保护庄稼,也是长期和野猪进行斗智斗勇的抵抗,搞得焦头烂额。
陈孝东来到村西侧的旱田边,一大片密密麻麻绿油油的玉米杆子,上面结的玉米也累累硕果,如排列整齐的士兵,霎是好看,但眼看马上是收获的时候,却被野猪捷足先登糟蹋。
“汪汪~”
有的村民和陈孝东一样,还把自家养的猎狗也给带来了,七八条猎狗聚在一起,朝着玉米地位置一个劲吼叫,要不是主人控制住,还真有一冲而入的趋势。
细看,这些猎狗也都是好狗,双耳竖起,身强体健,那对狗眼的精神头也不差。
陈孝东身旁的虎斑犬看到同类,也跃跃欲试凑上前,却被陈孝东提前喝止住,虎斑犬得到命令,只得呜呜两声,老老实实的蹲坐在主人身旁。
大队书记陈承民此时也在组织村民安排位置,声音响亮,偶尔还爆粗口:“长柱,你他娘的手里有猎枪还站那么远干嘛?
比娘们还不如,给我去前面和长根,承贵一起配合,等野猪出来了,就给它们几个枪子,也让大家开荤吃肉!”
陈长柱,陈长根,陈承贵,都是村里有枪的猎户,常年进山打猎,对捕猎野猪很有一手。
此时的玉米地里,因地块太大,玉米杆子密集,那群野猪也狡猾,知道躲在玉米地中央祸害,让村民们很难发现它们,更是摸不清它们的数量。
要不是有一个村民跑玉米地里解手,突然听到动静,才发现这群贪婪的野猪,当时也把他吓得连屎尿又憋回去,慌慌张张的直奔村里喊人。
再过半个月就到了夏收了,书记陈承民决定不像以往那样只是驱赶这些野猪,他要杀猪吃肉,以绝后患。
“承贵,知道玉米地里野猪的位置吗?有几头野猪?”书记陈承民看着正蹲在不远处观察地上的野猪脚印的陈承贵,有些焦急地问道。
陈承贵,五十多岁,是村里资格最老的猎户,他不仅狩猎经验丰富,曾经凭着手里的五六半自动,外加三条狗,好几次孤身和野猪斗过而大获全胜。
陈承贵那饱经风霜皱巴的脸上露出一丝疑惑,错愕,有些迟疑道:“看脚印方向,应该在玉米地偏西侧一些,这数量起码有八头以上,而且还有一头脚印巨大的野猪,至少四百斤重。”
“什么?四百斤?”
旁边的众人一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四百斤的野猪在罗霄大山里也是不常见,甚至可称为野猪王了,
如今却主动下山,出现在村子周边,而且野猪王的破坏力更大,更难杀死它。
“老爷们在前面,带着你们的猎狗分开包围玉米地,老娘们在外围离远点,负责驱赶逃到外围的野猪,别让它们逃了,
等野猪出来,能打死最好,打不死就逃,保护好自己,安全第一!”
书记也觉得应该速战速决,要是让这野猪王跑了,那祸害无穷,想罢他便立刻安排几个手持枪的老爷们先朝野猪的位置呈包围状态慢慢靠近。
陈孝东看到老娘也在不远处,脸色一喜,立马来到老娘身边,扯了扯她的衣袖道:“妈,待会离远一点,去和长峰婶子她们待一起,这些畜生凶狠危险,保护好自己!”
罗玉秀看着三儿子也来了,皱着眉头道:“老三,你来干嘛?这里是大人的事,危险!”
“妈,没事,放心,上次闯家里的那头野猪也是我打死的,你忘记了吗?”
陈孝东自信一笑,不等老娘再说什么,便跟在几名男性村民身后,慢慢靠近玉米地。
“三哥,你也在这?”
没走多远,一声惊讶欣喜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陈孝东疑惑转头一看,一张瘦削的脸庞,短寸头发的年轻面孔,双手握着长矛,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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