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松,怀中的雌性立马奔去那只羽族身边。

封银珠把触碰到南星的那只手藏到身后,另一只手的指尖微微摩挲其掌心。

其实他触碰到南星的身体只有一瞬间,此刻他的手掌仿佛残有余热。

体内淤积多年的寒冰骤然融化,忍不住再渴求那暖源再多停留会儿。

可当南星撤离她身边,刺骨的坚冰又再次冻住他的脉骨,血液流转缓慢,心脏被从暖泉中生生剜出,丢进无垠雪地。

南星竟然能压制住种在他体内的千年冰种。

兽盟放心让他在暗处监视保护,难道就是因为这个。

一息间,封银珠心情极差,他最讨厌的控制感又重新笼罩,掐住他的致命弱点。

怕白羽再发癫,南星连忙跑回他身边,忽感背后针扎一般,回头正巧对上面色复杂的狐狸。

求人办事呢,怎么还能当人面左右逢源。

她立马对着白羽冷下脸,眉峰紧缩,嗓音里带着几分斥责:“我让你在原地等你偏不听,伤了漂亮姐姐咱们怎么出去?”

越迷人的越危险,那狐狸出现的蹊跷,还那么有恃无恐,一定知道出去的法子。

南星数落他,白羽又委屈又不好反驳。

什么姐姐?哪里有姐姐?

以为顶着张雌性的皮囊就可以出来勾引有配偶的雌性,他都闻出来了。

还有,这臭狐狸根本就不如他漂亮!

心里都气炸了,他还面色不显,眸若冰霜,语气无甚波澜:“看他不爽,想剁了那只手。”

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场上所有人都听到。

给你装上了。

南星暗拧白羽腰间的软肉。

在干什么!她给他台阶是让他顺着滚下去,不是要他迎难而上!

白羽吃痛收回恶狠狠的视线,与南星四目相对,立马换上可怜巴巴的泪容,犹如春苞代放,认错速度极快。

“等了你好久你都没回来,我害怕你迷路,所以擅作主张来寻你。”

“是我错了,主人别不要我,好不好?”他还拉着南星的手摇摇晃晃,像个做错事后用水汪汪眼睛无助望着你的宠物小狗。

太不习惯,太难受了。

南星有苦难言,白羽什么时候能变回那种对她爱答不理,嫌弃得牙痒痒的样子。

她受不了这种肉麻劲儿。

真真是为了任务,又不能丢下他。

被忽视的狐狸有意破坏白羽营造的粉红气氛,顶着刀人的目光走到南星身旁。

“都快成废物了就不要随便挑衅。”

“毕竟你不小心死了,你的配偶——”他把目光转向南星,轻佻眉头。

“就会被别人抢走。”

段位不同,封银朱根本就不把这点隐晦的博弈放在眼底,几句就惹得白羽与他视线交锋,刺啦带电。

“何况,”他想起什么好玩的,轻勾嘴角,讽刺意味十足,“我又不介意你们羽族再死一个少主,反正你们总能找到接班。”

南星举起手,郑重申明:“打断一下,我要说清楚,我不是他的配偶。”

旁边的白鸟高高翘起的尾巴都蔫搭在地上,她又勉强补上:“是他的,额,监护人……”

她更在意这毛狐狸说白羽要死了什么意思。

“北大洲的秘法玄冰。”

怕南星听不懂,封银朱敷衍解释:“就是一种用来控制整个族群的古术法。”毕竟他的祖先们就致力于研究怎么通过冰种操纵其他兽人。

“随胎延续,幼体时藏匿不显,成年后会逐渐扩散逐渐封存脉搏,如果强行突破就会爆体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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