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雁心中大骇,仿佛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在心里百转千回,思索他到底是何意?

他不像在说笑,态度看上去有几分认真。

难道他竟然真的打算娶她?难道他竟如此不经撩,还是他听不得旁人唤他夫君?

霍钰低头,轻拍在薛雁的头顶,“夫人莫急,再过几日,夫君便正式迎你过门,绝不会做那始乱终弃的薄情负心人。”

说完,他翻身上马,消失在漆黑的街巷中,只留下惊骇恐怖的薛雁。

凶犯头目已经被霍钰一剑刺死,辛荣助锦衣卫抓住了凶犯,将活下来的重要犯人全都顺利抓获,带回去仔细审问。

福宝见无法唤醒薛况,来请薛雁拿主意,见薛雁满面惊慌之色,便问道:“二小姐,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薛雁摇了摇头。“去看看三哥哥吧。”

薛况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她检查了薛况的伤势,发现都是些轻伤,唯有额头被砸得红肿一片,是被薛况方才挑衅辛荣撞翻的酒壶给砸晕的。

想必是辛荣心存报复,故意砸晕了三兄。主仆两人都是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之人。

她拿起桌上的茶盏直接将薛况泼醒,薛况以为自己被袭击,大声惊叫,“有人暗算老子!”见妹妹好好的在自己面前,欣喜抓住薛雁的双手,“二妹妹没事可真是太好了。”

薛雁摇了摇头,“我没事,三哥哥可算是醒了,那些凶犯已被锦衣卫抓捕归案,咱们快回去吧!”

薛雁又将方才他被砸晕后发生之事悉数告知,扶他上了马车。

薛况揉了揉被砸得红肿的额头,突然想起晕过去之前他听到薛雁唤那霍老板夫君,便觉得很不对劲,“二妹妹认识方才那个人吗?”

薛雁拿出纱布,为他包扎手臂的伤口,“从未见过。”

“妹妹不知他是皇子吗?”只有皇子和郡王的衣袍上能绣龙纹,更何况方才他听薛雁说此人姓霍,那是大燕的国姓。

“哐当”一声,薛雁手中的剪刀掉在地上,想起方才他对自己说的那番话,心中有种不详的感觉。

“他竟是皇子吗?他会不会就是宁王?”

他将自己认成了薛凝,这才说出半玩笑地说出娶她做夫人的话,是因为姐姐本就是宁王妃的人选,他才以为自己想嫁她。

但宁王是姐姐要嫁之人,便是她未来的姐夫,她不能与宁王扯上半分关系。

见薛雁神色凝重,惊惶不安,薛况道:“绝无不可能。薛凝入宫赴宴,宁王也会前去,他又怎会出现在兰桂坊?二妹妹定是惊吓过度,心神不宁开始胡思乱想。”

“不好了,姐姐让我取的首饰还在我手上,我得赶紧回府给姐姐送首饰。”今夜发生了太多事,薛雁还险些丢了性命,竟将送首饰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她对福宝道:“让马车再快些,一定要赶在姐姐进宫前,将首饰送到她手上。”

“哎哟!”薛况突然抱着头,不住呻/吟,薛雁紧张地问道:“三哥哥这是怎么了?”

“头痛,突然很痛。”

“坏了,伤到头部可不是闹着玩的,许是还有看不见的伤口,这样,我让福宝回府给姐姐送首饰,我陪三哥哥去医馆治伤。”薛雁心中焦急,虽说只是被酒壶砸到,但倘若出手之人武艺高深,说不定会留下什么暗伤也未可知。

“自然是要去找郎中瞧的,只是我囊中羞涩,恐怕不够抓药的钱。”

薛雁瞬间明白了,他这哪里是头痛,分明就是缺钱花。

“我看三哥哥是缺钱吧?”

薛况见自己被拆穿,索性也不装了,“方才我救三妹妹还算卖力吧。”

薛雁点了点头,她也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不着调的兄长,竟然会不顾性命也要维护她,她这个三哥哥看起来并非表面看上去是个一无是处的纨绔子弟,而是个重情重义之人。

她取下钱袋放在桌上,薛况笑着将钱揣进袖中,“谢谢二妹妹。今夜我就不同二妹妹回府了。”

只要他回府,便能看到老头子那张很铁不成钢的冷脸,总是对他横眉冷对,甚至还会劈头盖脸地训斥他一顿,比不得在外面逍遥自在。

他将薛雁送回薛家便下了马车,换骑马悄悄离开。

“我觉得在锦衣卫的这份差事很适合三哥哥,方才三哥哥抓捕犯人的模样真的……英武不凡。”

薛况行到远处,薛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薛况回头冲薛雁笑了笑,潇洒地挥了挥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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