揍完龟公,赵羽飞和三女走进了燕好楼。

推门入内,金漆招牌熠熠生辉,一股浓郁的脂粉香气扑面而来。

大堂内红毯铺地,珠帘低垂,处处彰显着奢华。

莺莺燕燕的歌女们或坐或立,妖娆多姿。

醉生梦死,纸醉金迷。

美酒、歌舞、青春肉体,无一不在诉说着这座纸醉金迷之地的繁华,不愧是京城第一,让范坚魂牵梦萦的燕好楼。

赵羽飞等四人都是第一次来到这等温柔富贵乡,眼见周围莺莺燕燕,三女脸都红了,低头不语。

更有不少卖笑女见到男装的熊瑚,没认出来,只觉得这小哥长得英俊,上前调笑。

熊瑚见对方都是女子,也不好发作。

赵羽飞作为一个正人君子,当然非常鄙视这种地方!

但是……来都来了,增长一番见识也好,因此目不暇接,一直在东张西望。

大堂内丝竹之声不绝于耳,包间里衣着华贵的贵人或饮酒作乐,或搂着美人低语。

一位身着华服的老鸨迎了上来,她上下打量着赵羽飞,见其气度不凡,热情有加:“这位公子一看就是贵客!”

满脸堆笑道:“不知道公子爷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咱们这儿有温柔似水的,有火辣热情的,保管让大爷满意而归。”

赵羽飞摸出一锭二两重的银子,颠了颠扔了过去道:“我来你们这儿是有些特殊的需求。”

老鸨接过银子,眼睛一亮,拍手道:“那客官您可就来对了。我们燕好楼,什么样的花活都有,包您满意。”

三女站在赵羽飞身后,气鼓鼓的,只想对这老鸨脸上来上一拳。

赵羽飞失笑道:“你想错了,我是想问贵宝地,有没有生了杨梅大疮的姑娘?”

杨梅大疮,也就是后世所称的梅毒。

得了这种病,一来十分痛苦,二来传染的途径也不太好听。

因此没有国家承认是梅毒的原产地。德国人叫“法国病”,法国叫“意大利病”,俄国称为“波兰病”。

反正中国确实不是梅毒原产地,但中国人太老实了,没叫他“欧洲病”,而是根据病患的情况,取名“杨梅大疮”。

老鸨闻言,挤出个笑容,连连摆手:“哎呦喂,您可别开这种玩笑。我们这儿的姑娘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早就被赶出去了,客人尽管放心,全都是干干净净的!”

“公子愿意多花些缠头钱,我们燕好楼还有好多清倌人,包您夜夜做新郎,清倌人,公子爷您这总放心了吧?”

赵羽飞摇摇头道:“我就是要找得了杨梅大疮的姑娘。”

老鸨五十来岁,听了赵羽飞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都懵了。

她在这一行十几岁就入了行,从最低贱的妓女开始一步步爬上去,最后自己开了这家京城闻名的院子燕好楼。

什么样的客人没见过?那是身经百战了。

但像赵羽飞这样重口味的客人,今天还真是第一次见!点名要得了杨梅大疮的?

只是干这行的都是人精,面皮凝固了一瞬之后,老鸨挤出一个笑容道:“客人的口味可真是特殊啊,连有杨梅大疮的姑娘都想得到……”

“呃,只是本院有个规矩,凡是得了杨梅大疮的,就得滚蛋,呃,不再收留。所以嗯...”她眼看着一笔好买卖就要鸡飞蛋打,十分不甘。

赵羽飞叹了口气,心想这真是吃人的魔窟啊,妓女在这儿被榨干了青春肉体,不幸染病就会被赶出去。

失去了最后谋生的手段,怕多半是要死于贫病交加之中。

想到这儿,他更坚定了一定要把青霉素搞出来的决心。

“那哪里才能找到有杨梅大疮的姑娘呢?”赵羽飞说道。

老鸨心想这位大爷还真是重口味啊,眼看他身边陪伴的三个女子都是绝色,不去珍惜,却非要找什么得了杨梅大疮的……

摇头苦笑道:“燕好楼是真没有。您想啊,我们可是京城的头牌,要是有得这种病的,客人们谁还敢来啊。”

老鸨边说,心里边嘀咕:也就你这种奇葩了,点名要得了杨梅疮的姑娘?

赵羽飞眉头一皱,心想原来找个得梅毒的妓女,还这么麻烦。

只能带着三女,离开燕好楼。

刚出燕好楼大门,只听一个畏畏缩缩地声音道:“大爷!大爷且慢……”

回头一看,原来是刚被小熊暴揍过的那个龟公。

那龟公脸上青肿不堪,还带着几分惧意,却鼓起勇气凑了上来。

“大爷,小的有话要说。”龟公压低声音道。

“小的刚上楼去拿伤药”,他说着畏缩地看了一眼赵羽飞身后的小熊,“听见大爷和韦妈妈说的话,大爷要找得杨梅疮的姑娘,是不是要做善事、帮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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