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永彬知道自己想考进清北的梦想，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哪怕是家里的父母。但现在从别人的口里说出来，他总有些荒谬的感觉。甚至这丝荒谬里，还隐藏着自己被人揭穿秘密的窘迫。
“你呃什么呃啊，反正我挺支持你的。你继续努力啊。我看着你努力，我觉得自己的努力也有价值。”
张若其实敏锐察觉到了陈永彬神情里隐藏的那丝窘迫，但他选择不揭穿，反而像个普通的中二少年一样，继续热血且无脑的支持对方。
“好吧。谢谢你理解我。我会继续努力的。”
“那行。那你不会再打算跳下去了吧？”
“滚蛋，我从没想过跳楼这种SB事情。”
“那你会去跟林麒道歉吗？”
“他骂我他还有理了？”
张若这家伙竟然怂恿自己跟林麒去道歉，陈永彬自然再次理解不能了。
“但是你先动手打他的啊。”
张若的理由，呃，怎么说呢，看着很有道理的样子。
“呃.....但俗话说君子动手不动口啊。”
看到张若看着很有道理，那么陈永彬也不要脸的有道理起来。
“不是应该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算了，管他君子先动手还是先动口，你们两个之间总有个人要先道歉低头，那就你好了。”
看到陈永彬和他一样不要脸了，张若便知道有得谈了。如果没得谈，对方不会跟他废话那么多。
“什么就我好了？凭什么让我先低头啊？！”
“凭我啊。”
张若继续理所当然道。
“又凭你什么东西啊？”
“凭我在寒冬刺骨的冬夜里，作为走读生不回家，还陪一个傻瓜躲在天台吹西北风那么久！你过去道个歉怎么你了？”
“还有如果你还不道歉的话，我就去散布流言咯！”
“你又想散布个啥？”
“就说你陈永彬不自量力，想考平京大学？！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艹！小心我也揍你哦！”
感觉自己被人拿捏了，陈永彬的火气又再次有些泛起来了。
丫的你小子散我流言说我要考清北大学也算了，这至少是真相，但你凭啥去到处宣传我要读平京大学啊。
不知道平京大学和清北大学，各种不对付啊。
他打小就站队清北大学的？！哪怕清北大学至今和他没有一丝的关系。
“你如果揍我，我除了也和你打一架以外，这个流言我传定了？！陈永彬不自量力要考平京大学？！我让你成为所有人眼里的小丑？！”
“艹！那我就传你要考平京电影学院？！让你也当小丑？！”
“你去传好了，这又不是假的！这电影学院，我考定了？！耶稣来了也没用？！”
不同于陈永彬内心的窘迫，张若回答的光明正大，而且语气笃定。
“......”
“你牛！我去跟林狗道歉行了吧？！”
“这还差不多！冻死了！哥们我走了，回家了。”
张若裹了裹身上的外套以后，便转身下楼，这天台的温度，真的挺冷的。
“这家伙......真的自信啊....”
看着张若逐渐下楼离去的背影，陈永彬觉得自己在这条路上，似乎不再孤单了。
选择的自由这个东西，他从没想过这个，但似乎，张若说得很对啊。
我凭什么没有选择的权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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