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从春天就到了夏天,在夏天五月五号的时候我突然发现她发了一个朋友圈,我很高兴迫不及待的点进去看,上面说是舒悦代替她发的朋友圈,舒悦说她死了,我非常不信,我胡乱的看了一眼图片上面还有什么死亡证明,火化证明,等等消息我没有再看下去。
我想现在的人真是大胆连这些证明都胡乱做出来了,舒悦也是糊涂了怎么就帮着开这种玩笑,她还那么年轻怎么可能呢,对吧,真想把她们告上法庭。
那天我就这样静静的坐了一夜,没哭也没闹什么很安静,我就这样感受着时间的流逝,我打死也不会相信她们所说的她死了,怎么可能,我越想越生气她们为什么这样骗人,我突然疯狂着把我房间里的东西都给砸了,什么都砸个稀碎。
声音很快就吸引来了我的姐姐,她疯狂的敲门要进来,我没有开,我根本没意识到我在做什么,我只知道我很生气,后来门被姐姐和爸妈一起弄开了,我还在疯狂的拿着周围的东西乱砸着,我身上各处也都已经挂彩了,他们看着我的样子不自主的哭泣,我不知道他们哭是什么意思,最后我才知道他们哭是因为要把我送到医院的精神科接受治疗。
我迷迷糊糊间听到他们说我很久以前就开始经常莫名其妙做不合常理的事,说我最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面不吃不喝几天几夜,一直在暴怒乱砸东西,一不小心砸碎了窗户玻璃,玻璃碎片落下来打到了外面一个小孩,小孩的父母上面来讨个说法,他们说我像个神经病会打人,还介意我爸妈送我去因为治疗,我爸妈非常不可能相信,最后我的表现又乱砸,他们这才哭泣着带我来看是不是真的有精神病。
这简直是胡闹,什么精神病?我最近不都一直很好,我就闹了那么一晚上,我明明记得我不过是在屋子里过了一个晚上,我只是突然想起她们一起合伙骗人就生气砸了点东西怎么就砸到小孩了?怎么就有精神病了?我爸妈也真是什么都相信,还有我姐也跟着胡闹什么,他们是中年人,怎么连我姐怎么年轻都相信她们了,真是的。
后来我就被他们送到精神病院关起来了,我非常不理解,我一直在偷偷不吃他们给的药,因为我没病,我常常躲着她们把药全都吐了,我都没吃过很多药。
有时候我觉得这关着跟不关没有什么区别,我依然能自由出入神经病院,我和我姐说我姐没信还一直以一股怜悯的眼神看我,对我说:“你被关在这里是不可能出得去。”
我才不信,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的药开始增加了,感觉每次告诉我姐什么事,我的药都会增加,每次我都悄悄躲着不吃药,不小心吃了还会常常觉得特别恶心的吐出来,我也不会再告诉我姐了。
我不但经常出去,我还经常能看见潇然,她和以前一样没有一点都没有变,我就说她们骗人吧,潇然明明活得好好的,我还和潇然说起这件事,她也说她们都是骗人的,她一直都在。
我只是记得我们一起过了好多美好的日子,只是某一天我做了一个好生疼痛的治疗,我就再也看不到她了,我就找不到她了,后来我才记起来我还没有找到潇然,可这又怎么回事明明我经常看见她的,我不明白。
我太久没有找到她了,她其实一直都在,想到这我就努力配合医生吃药,我要出去找她,反正我也没病,配合一下让他们觉得我是个正常人就能离开这里了,我想去S城找她,她没来G城找我的话,我就去S城找她,后来我就苦苦哀求我姐让她带我出神经病院,我想去S城,我姐就答应了,但她不放心我也和我一起去了S城。
我去的那天已经是春天了,潇然对我说过我们适合在春天相逢,因为春天是万物复苏的季节,她会出现。
她既然没有回G城找我,那我就来S城慢慢寻她,我也一直都听我姐的话,一点也不敢反抗,她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姐说如果我不听她的话她就会马上让我回到精神病院,于是我一直按照她的指示在S城生活,也尽量不和别人说什么
话,后来我也没有听到过S城的人说过我是神经病,我就说嘛,我怎么可能是神经病,G城的人一点也不好。
夜里,我经常失眠,所以每次白天我都会去咖啡厅喝咖啡提提精神,然后重新在S城找一个方向去寻她,这次我依旧做在原来窗户的位置,突然我的面前好像出现了一个女人,我抬头一看竟然是舒悦,我连忙问她潇然去哪了,舒悦在这的话大概潇然也会在,谁都知道她们是形影不离,有舒悦出现在地方潇然也会出现,当然有潇然出现的地方舒悦也会出现。
可是舒悦居然告诉我说,她死了快一年多了,她埋在吴阿起的旁边还让我去看看?我非常的生气,时间长了她都还开玩笑说潇然死了,而且又怎么可能一年多了呢,她又说潇然改名字叫舒湘了,潇然早就被她的父母收养了,我更加不相信了,怎么可能呢?舒悦怎么能这样骗人呢?我的脑海里很浑乱一直都是这句话。
后来我仿佛听到舒悦叫我去看医生,看医生?我没病,而且我也刚从精神病院出来呢!我有什么病,我特别生气,可她是潇然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我不能对她无礼。
我看到她走向门口了还给我说,她给我发了潇然留下的遗言,遗言?戏做的那么逼真连遗言都给写了?我特别不相信,我也没有看,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我相信了我才是真有病,后来我就在咖啡厅发了一通脾气,不小心被我姐知道了,我姐就直接强行带我去了另外一个精神病院,我挣不开,几个人控制着我,她说这个医院很好,她一定会治好我,我看她像个傻子似的,我怎么才能告诉她我没病。
后来我又进入了新的精神病院,我又慢慢活得像从前在那所精神病院一样,我过得糊糊涂涂又恍恍惚惚,我时常觉得头疼,头非常疼感觉要忘记好多东西,我就经常绘画把我脑子里所想的一切都画进去,医生们交流时我听到她们说我分不清现实和幻想,什么又是现实?什么又是幻想?那来的幻想?我就这样一直活着好吧,我总是感觉我忘了什么,我又想不起来了,因为我感觉我什么也不差,潇然也一直在我身边啊。
后来我的脑子里剧烈疼痛让我逃出去,让我逃离开这个地方,我不得不照他说的做,可我经常被抓住,他对我说我还没有找到潇然,我赶紧看了我的身边,真的就没有了潇然的一点影子,那天我就疯狂的又逃了出去,对了,我要去找潇然,我还没有找到她,我不能一直困在这里。
后来我出去后就一直跑啊跑,突然出现一群人围着我,我被他们的声音欺负得头晕了,我眼前一黑我又看到出现在我身边的潇然了,我找到她了,我们在教室里一起上学,她还是好美好美,她还是从前的样子,我和她一直在一起,突然间我感觉我头又疼了一下。
再看的时候我已经不在刚才的教室里了,我的面前好像看到了潇然,我非常着急,她明明一直都在我身边,这次我看到她却非常的着急,我想动可我发现我被束缚着,我拼尽全力想动,突然间一股困意出现,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后来我又一直生活在精神病院,可我好像看见了舒悦,舒悦在的话潇然也会在,我就疯狂找着我的身边,这次我就怎么也找不到了。
我好像又睡了一觉,睡起来后我的身边好像出现了潇然,我也就一直像以前在精神病院的日子一样一直和她一起过,只是我的脑子里时不时的说她是假的,她不是,我不信,我现在是幸福的,她就一个她,不可能会有几个,可脑子里的人一直让我疼,要我逃出去,我看着身旁的潇然也做了一个选择,也好,一起逃出去我们私奔吧,不要在被送到这里来了,于是我经常跟着脑子里的指示一起逃。
后来我又被一场疼痛刺激,我在醒来我的身边什么都没有了,她又不见了,我看见我姐也来看我了,我姐说:“和舒悦、施新皓、张泽一起去找舒湘吧”,我赶紧高兴的问我姐:“姐你说错了,她叫李潇然,舒悦也承认潇然没死吧,这次也要和我一起找了?”
“嗯,你和她去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就是好好吃药好吗?这是很多种维生素,是补充体力的,路上很艰苦只有好好吃药你才能有精神有力气找到潇然,不用舒悦们的照顾,你也一定要记得好好吃药,答应姐好吗?姐姐等你归来。”
“好的,姐,我发誓我保证我一定会好好吃药,我也一定会找到潇然的。”
后来我们真的出发了,自从我不偷偷吐掉开始一顿一顿吃药时,我的身边再也没有出现过她,但是我知道我也一直在找她,我看见路上的风景很美很美,我真的好想一直这样看着,又想到我是要找潇然的,我很快就舍弃了这个想法。
这场找潇然的路找了好久好久,感觉要到天长地久了,期间不止是舒悦关心我,还有叫什么施新皓的,还有张泽的,他们经常说要给我讲故事,听着这个故事我总是觉得这个故事有点似曾相识,但是结局太惨了我不太愿意听,我觉得结局不应该是这样。
有一次我看见一个玩具铺子上有好多漂亮的东西,笔也好看,那个本子也不错,那个小挂件也好看,潇然以前就喜欢这样的东西,我想找到潇然了她看见了也会喜欢的,我挑选了好多抱着走,他们也在后面替我付钱。
后来又继续走了好多地方,风景很美可我没兴趣看,我只想找到她,有一次我睡了一个很久的觉,醒了后我出现在一个木制小房间里,舒悦、施新皓、张泽们说找到潇然了,我开心极了,连忙抱着我给潇然挑选的东西要送给潇然,我一直在周围找着她,没找到,我问他们潇然在哪,他们就说带着我去见潇然,我高兴的跟着她们一起去。
可我眼前出现的豁然是一座坟墓,上面大大的写着“爱女舒湘墓碑之墓”旁边还有吴阿起的墓碑,她不叫舒湘,我只看了一眼紧张的回过头来颤抖的问旁边的舒悦、施新皓、张泽,她到底在哪里,这里不可能出现她的,他们都没有开口回答,那时我就知道我不该相信她们的,我不想继续待在这里。
我急匆匆想走了,被施新皓和张泽纷纷拉住,我拼命挣扎着,给潇然的东西就这样撒了一地,我这下崩溃极了,我特别难受,我特别想哭,我赶紧挣扎着趴下来我只想捡起来潇然看见脏了会不开心的,施新皓和张泽还是紧紧的控制着我的任何动作。
后面舒悦上前替我捡起来,旁边也出现一个小女孩也再替我捡着,我总是感觉那个小女孩似曾相识呢,很亲切,总是感觉她的身上有潇然的气息,特别是她的那双眼睛,我呆呆的看着。
捡完后,后面有人喊了一声“小慕儿”,我这才注意到后面有很多人,我带着眼泪流下的痕迹回过头来看,我看到我姐也在,她看着我眼泪止不住的流,她赶紧抬起头,用手指头的指腹一点点的擦着,我还看见我的爸爸妈妈了,他们也在看着我止不住的哭,妈妈看见我看向她,她喊了我一声:“未然啊……”。
我还看见那个小女孩向一对夫妻跑过去叫爸爸妈妈,那对夫妻神情也很痛苦的擦了擦眼泪看着我,旁边好像也有一对夫妻,中年妇女靠在中年男人的肩膀上落泪,嘴上说着:“这都造了什么孽啊,湘儿的结局真的不应该这样……”中年男人眼睛红着也在像他们一样怜悯的看着我。
她们旁边还有个差不多19-20岁的女孩,目光也在我这里。
所以人就好像都在心疼我,我不明白,我回过头来看见舒悦已经把我给潇然买的东西都放在叫舒湘的那个墓碑前,旁边不止我的东西好像还有一封信,接着小女孩和她的父母走上前来,拿着旁边的香在墓碑前两边的蜡烛上点燃,纷纷鞠躬又跪下来异口同声的同时说:
“恩人是舒湘也是李潇然,这次终于有机会来感谢恩人的大恩大德,捐献眼角膜救助我女儿/我周慕儿重见光明,这次我一家人前来给您报喜了”,说完她们又跪下拜了拜,把香集合起来插在一旁,接着拿起一旁的新鲜白菊花也放在墓碑前。
她们这样让我感觉很害怕很害怕,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真的不见了,我眉头不自觉的紧蹙,开始全身发热,出现紧张、呼吸困难、心律失常,痛,好痛,有东西在慢慢破裂开……
紧接着刚才那对中年夫妻走上前来,旁边的舒悦连忙去边扶边说:“爸爸妈妈”,他们纷纷看上一眼,就一起像刚才忌拜的人一样,拿着香点燃,这次是中年男人先说:“女儿,我的湘儿啊,强爸爸又来看你了”。
他看旁边的妻子对视一眼又说:“林妈妈也来看你了,女儿啊,在哪边一定要好好的,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不会放弃你的,你永远都是我们的女儿,悦悦也是你的姐姐,她很想你”,我简直不敢相信我所听到看到的一切,舒悦也接着说:“妹妹,姐这辈子只会有你这样一个妹妹,爸爸妈妈还有我都永远记住你,我们永远都是一家人”。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去消化一起,真相好像一直在慢慢解开,我不想看,我不想知道这一切,我仿佛丧失了所有力气,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我真的不相信,我在原地听着他们说着很多关于潇然的事,所有事都指向李潇然就是舒湘。我的思想陷入了一片混乱和惶恐,如同被无行的韧丝缠住。
我又听到一个女孩的声音,我抬头看,是刚才那个的女孩,她迎着笑脸对着墓碑说:“潇然,还记得我吗?我是小锦啊,我们在同一家医院认识,一起跨年,那天我们说要一起等待过新年的,可是你失约了,你没有等到新年也没有和我们一起过新年,舒悦、叔叔阿姨还有施新皓和张泽要带着你离开H城哪天,悦悦对我说要我好好治疗,健健康康的来看你,你看我”
小锦在墓碑前转了一圈,她接着哽咽的说:“我治好了……我挺过来了……我来看你了……我想你也会为我感到高兴吧……很庆幸在那个时候我遇见了你,我们互相鼓励共同治疗是那段时间最开心的日子,不管我今后过得怎么样,我都会永远记得你,我的朋友”。
“啊啊啊啊啊啊……,不…不…不…,不是的……她不是这样…啊啊啊啊……”我大声喊着同时也跪跌在地上,双手狠狠地握住了心口一直以来积攒的痛苦、思念,在这一刻尽数爆发出来,我明白潇然已经死了,我无法接受,我宁愿疯一辈子也不愿意去接受,不……我要找的不是这样的,我想看到的不是这样的场景,不是的……不是的……
我恨极了,我慢慢站起来上升的肾上腺素让我拼尽全力推开施新皓和张泽的限制,我们同时一起倒在地上,舒悦和很多人赶紧上却扶起他们,我大喊着让他们放开我,不准碰我,这下谁都不在束缚我。
从来到这里看到这座墓碑时,我比谁都清醒,疯了那么久偏偏就是这一刻我最清醒,我想走上去,刚从地上慢慢站起来又突然眼前一黑控制不住的倒下来,他们又赶紧走上前像要拉起我,我还是生气的大喊着“别碰我”,他们都停下脚步,我慢慢又站起来走向前又跪倒在地上,跪倒下那座看似普通的墓碑前,上面雕刻的名字刺痛了我的双眼,我颤抖着举起手来抚摸上墓碑上的名字,绝望的闭上眼睛也抱紧了墓碑。
巨大的痛苦还是将我淹没,我不可控制的哭着,双手捂脸,跪地,痛哭,双手轻轻的抚摸上脸颊,一片水泽,我在一片模糊中,不禁轻轻的问了问自己,她真的死了,对吗?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我找了她好久好久我要的不是眼前这个墓碑啊,我要的不多,我要的是她这个人,我要的只有她,只有她一个人啊,就一个人……
后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只知道她死了,潇然死了,她早在我18岁那年就死了,我靠着幻想活了四年,我现在突然就不知道活下去的意义了。
我每天晚上都会看月亮,我知道她最怕黑了,我每天都会看着天空好久,感觉这样会离她近一点,我会告诉月亮我有多想你有多思念她,月亮很伟大可以照到很多地方我想请月亮帮我找找她在哪,一定要把我的思念告诉她。
我也经常会想起和施新皓、张泽、舒悦找她的旅途,后来我才知道施新皓和张泽在旅途中给我说的那个故事的主角是她,她受了太多苦了,我从来都不知道,我悔恨极了,我感觉我好像只剩下一副空壳,我的灵魂早就在知道潇然死亡的那个时候也跟着走了。
有一天我梦到了她,梦里是在可怕的冬天,鹅毛大雪纷飞落在她的身上,我赶紧上前想为她抖落,却发现怎么落不下来,渐渐的白雪落在她的身上就好像为她做了件嫁衣,雨水也在为她点缀,我们就这样在雪地里看了彼此好久好久。
梦醒了,我只想画出她的美丽,那天我在梦里就已经和她结婚,我要画下我脑海中属于她的一切,我要给世界留下她的影子来证明她曾经来过这个世界。
小慕儿她也经常来陪着我,我看着她明亮的眼睛让我觉得安心。
后来我清醒的过了一年,那天过新年时,黑了那么久的天终于是明亮了起来,我知道潇然最怕黑了,我渐渐看了很久。
潇然死后的第五年的春天,施新皓结婚了,真好啊,真好,有情人终成眷属嘛,我也想说,潇然啊你的朋友都很好,每一个都很好。
潇然,你知道吗,其实我早就想给你告白了,只是这件事因为其他的事一直一拖再拖,李潇然啊,我这辈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但我也乐意。
秋天来了,秋天真的很讨厌,好像越来越冷的天气都让人讨厌,思念正在逐渐吞噬我,思念足够杀死一个人,记得等等我啊,我早就撑不住啦,钱也够爸妈养老了,我就要来陪你了。
后来我真的看见了她,她在我以前的回忆里不一样了,她长大了,越来越漂亮,原来我的回忆里一直都是错误的,因为里面的她还是学生的样子一直没有长大。
这时我才明白原来我以前是真的病了,这次我真的见到了她,她生气说她不打算原谅我,她说她没有短命的朋友,她说我不应该这样,我对她说我什么也不知道啊,你没有对我说过,她知道我没看过她的遗言后,她还是很伤心我所做的一切,我只想说:喜欢你这件事,做关于喜欢你这些选择,我从来不会后悔。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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