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天孤与火灵子在幻影阁交谈了多时,才在夜幕落下之时离开。

他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出临江仙的,只觉得内心憋闷异常,一种痛意萦绕在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这与他当初得知擎天宗覆灭、灵云子不知生死时,更让他感觉心痛难当!

临疏那样谪仙般的人物,本该潜心修道,直至飞升成圣,结果却为了一个遥不可及的神只,而甘愿毁去自己一生的修行!

你能说他愚蠢吗?能说他妄想吗?又能说他痴狂吗?也许,这些都有吧!

只是,无论世人如何点评,他只一心做他自己,随心而行,亦不负初衷!

破天孤虽觉得悲痛愤然,但他却能够理解临疏,因为,他也曾对一个遥不可及的人,付出了半生的痴狂!

直到今日,他才明白,那只不过也是一种,欲罢而不能的妄念罢了!

破天孤的这次到访,也让火灵子想明白了许多事情。

他也终于明白,为何临江仙在北渊从未受阻,得以经久屹立的真正原因!

破天孤那样野心勃勃、又能力非凡的人物,若真有意拔除临江仙,根本就不会畏惧魂殿的势力,何况北渊又是他的主场!

只是,让火灵子没想到的是,破天孤所顾忌的,竟然就是自己的师尊!

他也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之间竟还有如此一层关系,这样一来就全都能解释通了!

就在火灵子心下一阵感慨之时,却见北堂问心正领着一个人,朝阁中而来。

待看清那人的身形时,火灵子不禁讶然失色,更是激动得立马站起了身。

黎淮阳笑意盈盈的来到他面前,朝他躬身行了个礼,拱手问候道。

“小公子!许久不见,您可一切安好?”

“黎叔?!你怎么……??!”

“还请小公子,饶恕老朽欺瞒之罪!”

见黎淮阳跪地请罪,火灵子更是不明所以,他一边把人扶起来,一边困惑的问道。

“黎叔?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小公子,黎主事跟随公子多年,一腔赤胆忠心,也自是不会,对小公子生出二心的!”

“要怪就怪你哥哥,是他实在不放心你!”

听得北堂问心此般揶揄笑言,火灵子便在心底有了几分猜测,随即就见黎淮阳开口说道。

“是刹隐大人他,怕小公子你涉世未深,不识人心险恶,所以才特意设下此局,想要以此来警示于您!”

“我明白了,原来这一切,竟是哥哥的安排!”

“那黎叔,你又怎么会来天渊城呢?”

听得火灵子的询问,黎淮阳随即应道。

“刹隐大人说,临江仙在北渊不容有失,遂让我来看看,北堂主事一人在此间,是否能够应付?”

“却没想到,那上头虽偶有打压,最后竟也都相安无事,这让我和北堂主事,都深感困惑与不解!”

听得黎淮阳此言,北堂问心不禁也附和着说道。

“是啊!这几年,我确实在此间过得如履薄冰,那人竟还不时亲身驾临,实在是让我等于心难安!”

“今日,他竟还特地为小公子你前来,该不会是,要有什么动作了吧?”

“你们不必担心,无论他有任何动作,都不会威胁到临江仙的!”

听闻火灵子此言,黎淮阳和北堂问心不由得惊疑不定的对视了一眼,随即满载困惑的问道。

“这又是为何?”

“因为,他与师尊,乃是相熟多年的至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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