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道士也不知他们二人所说的江苏和海北是何地?也许是西洋,看这面孔倒也像是东洋人。
所以当宋一金说建康就是南京,南京就是建康时,道士听的也是一愣一愣的。
不过道士也关注这个,他原本步履就急,想着有要办什么事情赶路,说道,“贫道要去前面的村子,就是十几里外的那个树林后面。”
听到道士要去那个村子,二人立马紧张起来,因为刚刚有一队兵马过去,不知这道士所为何事。
宋一金连忙问,“道长赶去前面的村子有什么事吗?”
道长用袖子擦擦汗,眸光望向远处,神色凝重,“贫道云游至此,远远看到这边的天空有一片血色之光,一路追踪过来看看。”
“血色之光?”
二人听了,内心一怔,忙仰头看天空,除了蓝天白云,还有一两只白鹭飞过,并无异象。
“天空一片湛蓝,哪有什么血色之光。”蒋小宝蹙眉说道。
“你们是看不到的,只有道家之人的法眼可见,这是一种气象,并非指具体的东西。”道士微笑的说,脸上的神色已经没有刚才那般凝重。
这时蒋小宝看向宋一金道,“大表哥,你也是道宗之人,你可看得出这天空的异样气象?”
“哦!”
道士微微吃惊,眨了下眼睛,盯住宋一金印堂,眉头蹙的紧紧的,“你也是道士?”
“不,他如今已成肉——”
“肉身凡胎,我哪能看到什么气象。”宋一金打断了蒋小宝的话,他并不清楚这位道士的真实身份和道行,哪能随意透露自己的修为,如果道士是得道高人,自己如此自报家门岂不是在高人前辈面前被笑话。
修仙之人,大仙隐于人,所以说但凡修为高的人,光从外表是看不出来的,道行越高,越像凡人,所有真正修成肉身仙人的人,都不会让人轻易看出的。
“道长,敢问,那血色之光具体是哪个位置?这个可否告知?”
宋一金态度谦卑,伸手掸掉道长黑色长袍上粘着的草屑,手触袍布时顿觉灵气绕指,非同一般。
道士远视那片树林,脸色再次凝重,手指前面,“你们看,就是那个村子,距离估计在十几里之外。不知那村子即将遇到何事,还有这一路上为何频见马粪?”
“这个我知道!刚刚有一支金人兵马从这里走过,看样子正是去向树林后面的那个村子。”蒋小宝如实说道。
道士一听,大惊,脸上的神情由凝重变成惊慌,道,“当真?”
“当真!而且有百来人,个个全副武装,骑着战马。”宋一金说,他还想问什么,但见道士从布袋里掏出一张黄符,俯身抓一把泥士,连同黄符一起搓碎,然后扬向天空。
只见泥尘所扬,在天空结成一面巨大的镜子,镜面如同电影屏幕,一队金兵正骑着马往那村子开去,此时已到树林这边。
道士手一挥,镜面画面转换,显现村民正在村里的广场上聚集,村里的长老模样的人正在讲话,每个人的脸都洋溢着笑容,并未显露出什么不好的情况。
随后泥镜隐去。
本来蒋小宝还想求道士再作一次法,能不能看到赵希希和陈明志他们怎么样了。
但是道士已经动身,向前疾步而去。
宋一金拉住蒋小宝赶紧赶上去。
蒋小宝问,“你不早修成仙人了么,怎么连个泥镜放映功能都不会,还不如一个普通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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