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啊,那个老疯子怎么样了?还在莲花台下压着?”
“还跟之前一样,疯疯癫癫的,也说不出自己姓甚名谁,只是一直叫嚷着什么路错了。”
“你这天象境界,还是舍了吧。”
“你现在也有点感觉了?我早就舍了,不过耍了个心眼,弄了个伪天象,为了此事,为兄我可没少遭雷劈啊。”
两人皆是笑骂一声,接着张景恒说道:“好了,咱师兄弟俩,也该做个了结,毕竟作戏也得作个全套不是。”
两人都是笑了笑,沉默不语,突然,两人各是推出一掌,猛的击在对方身上,两人又是笑骂一声,互相指了指对方,各自离去。
思绪回转,竹林已归为清逸,举在嘴边的茶杯终于放下,张景恒沉声说道:“真相?这世间本就没什么真相可言,你自在这等你的缘分去吧。”
张景恒拂袖离去,空留下一身冷汗的齐鸣,而等张景恒走后不久,齐鸣一口血喷出,发丝也跟着断掉几根飘落,有些疑惑的说道:“缘分来了吗?”
夜晚离去,徐文毅悠悠转醒,此时已不在井边的空地上,而是在一户人家,看样子并不荒废,应该不是井边的荒屋。
“你醒了。”
来人是顾亭山,端着一碗水放在了桌子上,水还冒着热气,应该是刚刚烧开不久。
徐文毅有些口渴,端起来吹吹凉,还是有些热,喝不进嘴里,只能先放下搁在桌上,改为询问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道:“昨晚怎么样了,我怎么就突然晕过去了。”
听着顾亭山的讲述,徐文毅也是一阵苦笑,毕竟那么光怪陆离的景象,可不一定有机会再遇上。
等吃来些吃食,再预备上几日的干粮,徐文毅也就挥手告别了这个村庄。
而村民们也在老村长的殷勤指挥下,兴高采烈的收拾起来屋子。
因为他们也将告别,这望不到边际的莽莽荒原,改迁至玉山生活,哪怕只是一个山脚下的小镇子,也总要比这里要强的多。
作为此行目的的青门镇,天气微寒,只有寥寥几人在外面闲逛,齐鸣提着自己的佩剑走到齐水,摆了摆手,等待着不远处的船家。
“客人稍等船马上就来了嘞。”
船家声音还有些稚嫩,应该年岁不高,齐鸣默默地站立,注视着如今还是风平浪静的齐水大江,内心多了些许急迫。
“船来喽,齐鸣!居然是你。”船家停好了船,一看岸上的身影,却是发出了一声惊呼。
齐鸣抬头一看,船家果然年岁不大,是一个少年人,以往好像也曾见过,似乎唤作李松,与缘分还有几分缘分。
“撑船吧。”齐鸣一脚踏入船上,立于船头,沉声说道。
“齐鸣,你不是上玉山学剑去了吗?咋还下山来了,对了,你这几天见到过徐文毅没,这些天我忙着撑船,没去找过他,他也不说来找找我。”
“家中老爹突然病了,没了人撑船,就没人能过去江,我们老李家在这里撑了几辈子的船,也不能在我这一辈手里断了传承。”
“那瘫在床上的老爹,见我还有些不情愿,竟嚷嚷着要下床去撑船,这不是往我脸上扇巴掌吗,我哪能这样,也只好被迫应下。”
李松声音越说越小,充满了委屈,也害怕齐鸣不愿意听,说多了怪罪。
见齐鸣没有说话,李松也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好好撑船,不再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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