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也算是报答他了,她也就不欠他了。
“起来。”谢聿忽然说道。
锦衣抬眸,有点呆滞,“啊?”
谢聿看见她眼底的晦暗和水光,“去倒水,渴了。”
锦衣立即起身去倒水,但等她把水杯端过来时,谢聿却没像白天那样去接。
“侯爷?”锦衣不解地看向他。
“不想自己喝,你喂。”谢聿盯着她说。
锦衣只好把水递到他唇边,给他喂水。
因为要看他喝到没,所以凑得很近,喂得也很细致,生怕倒猛了,把谢聿灌到,又怕没倒上,他喝不着。
谢聿瞥了她一眼,倒是慢慢喝起来,水咽下时,喉结滑动,微有动静,听在锦衣耳里,忽然有些暧昧。
在过去无数个夜晚,他吻她、攫取时,也总会有这样的动静,像猛虎在进食,凶而饥渴、贪婪。
锦衣赶紧压下旖念,暗暗唾弃了一下自己,都什么时候了,还想这些乱七八糟的。
一杯水喂完,锦衣还没扯开手,谢聿就说道,“喂个水贴这么近,是要贴到本侯怀里?”
锦衣这才发现,她真要靠进他怀里了,顿时脸红,“我、我不是故意的。”
赶紧往要往后退的锦衣,却被谢聿捞住细腰。
考虑到他受伤,不能用力,锦衣也没挣扎,但脸红得更厉害了。
谢聿把她手上的水杯拿开,放一旁小几上,将她搂进怀里,摁在肩颈上,他则侧头欺近。
一时间,两人几乎脸贴着脸,鼻尖隐隐相抵,呼吸交融,声息相交。
他身上那股被伤药压制的清冷梵香,再次包裹了锦衣,“这三月,可和顾云逸做过?”
锦衣瞪大双眼,而后窘迫地垂下眼帘,就要避开谢聿,手也往他身上推。
谢聿却紧抱着她,“说话。”
“没有。”锦衣声若蚊吟,带着屈辱。
谢聿却扣住她后脑勺,猛地吻下来。
锦衣连忙避开,眼泪同时掉进他颈窝里。
谢聿心下一叹,“哭什么?”
“没有。”锦衣忍住泪意。
谢聿抚着她依然细腻白皙的颈,“是本侯说错话了,你受委屈没?”
锦衣咬唇不语,谢聿就去亲她,她避他还亲,再避再亲。
考虑到他有伤,锦衣动作也不敢太大,还是被亲到了。
她含泪看着他,叫谢聿心下一叹,“本侯都认错了,你还想如何?”
握着她脸的谢聿,看着这张精致娇俏的脸,摩挲过她唇上被她自己咬出来的牙印子,“是本侯来迟了。”
“没有。”锦衣缓缓开口。
谢聿其实猜到了,否则以她倔强的性子,未必能活下来。
他猜,顾云逸是想得到她的心,才睡她,但这女人的心,也不是那么好得的,他也想要。
谢聿抚着掌下的细腻,重新吻了上去,语气清冷中染了暧昧,“那想本侯没?”
锦衣咬唇,谢聿叩开她的唇,“不说?本侯自己验。”
如撩开糖衣般对到嘴的软甜深入吮尝的谢聿,如愿以偿地攫取到了心心念念的甜、娇与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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