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草诚实地摇头,看了还在房间里待着的流星倒是没有敢把自己心中的怀疑说出口,只道:“一路上没有时间和机会。”

张岁和周草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一看徒弟那有些心虚的眼神就知道怎么回事。

她看向流星道:“那请你告诉你大哥,等我收拾好了我就去见你大哥,向他道谢。”

流星很好说话地点头,“好的好哥哥,我这就去让人给好哥哥送些吃的来,好哥哥先好好休息。”

他高兴地跑了出去。

没多会儿就送上一点水和一些干粮。

周草等人都走干净了连忙关上门回到张岁身边,“师父我们还是先给你的伤口重新上药吧,我上的那些药似乎不大好。”

张岁没有拒绝,从怀中掏出长青所给的药递给他,“用这个。”

周草迅速接过,趁着两人靠近的机会小声说:“师父,这里未必就是安全的地方,等晚些时候我们就跑吧。”

张岁一双眼睛直盯着自己的伤口,一个不小的口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吃去了一块肉,“我倒觉得未必就是不好的地方,若不是好人,救我们作甚?”

“我也觉得奇怪呢。”周草很快接上话说。

张岁勾了勾唇角,心中倒是没有那么多的担忧,她说:“不要想那么多的事情了,反正我们现在是安全的就可以了。”

周草听到这话,不由地就会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他低着头问:“师父当时真的做好了被烧死的准备吗?”

张岁笑着问:“你觉得你师父是个逆来顺受甘愿赴死的人?”

她当然不会让自己就那么死了,太没意义。

就算是要死也得死的轰轰烈烈为家人而死。

为这些人死,不值得。

周草听到这话顿时乐了,“我就知道师父不是那样的一个人。”

可很快又悲伤起来,“就是知道我才觉得师父难,那些人为什么要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师父的身上?明明师父什么都没有做错。”

张岁不想讨论那些事,沉下眼,“好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们就别想那么多了,总归有了这次的教训之后,以后我们就不再做这种事了。”

难过的事情总会给人最好的教训。

好事不能做那以后就尽量不做,又不是很难的事情,有什么不好接受的?

周草抹掉渗出的眼泪,将敷好药的伤口小心翼翼地包扎了起来。

张岁在床上又躺着睡了几个时辰的时间,这精神才算是完全养好。

等她醒来,外面已经是个艳阳天了。

周草不在房里,竹屋外的阳光从窗口直挺挺地洒到床前。

张岁从床上坐起来,看了眼自己身上的衣服,没有被换。

桌上倒是摆着新的吃食。

她掀开被子查看自己脚上的伤口。

伤口已经好了许多,只有触碰动弹的时候才会觉得疼。

看伤口模样不可能才过去一天的时间。

正想着,有人推门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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