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脂?
贾元闻到了一阵熟悉的自然芬芳。
这是何地?
没等他想出自己被带到了什么地方,面罩已经被取了下来。
“在此稍候!”
贾元眯着眼,环视四周。
这里跟自己的住所类似。
那就还在怀石园附近。
“这是要做什么?”
随着霍利的话语,一张巨大的屏风被抬了出来。
“你可是贾元?”
屏风后显出一个女人的身影。
贾元跪地再拜道。
“正是小人。”
“前在淮阴,咸亭侯谢康赠锦袍一领,现在何处?”
“朝廷法度,商人不得着纻罗绸缎,故未能穿着,侯爷之恩,小人犹记在心,请夫人见谅。”
贾元回答完,已经猜到是知道内情谢家人。
可谢家为何会让一位女子跟自己联络?
她又有何指示?
贾元默默地思考着,该如何应对。
“贮存桐油,生漆。可要注意防火!”
听了孔方的汇报,张伯雅不免提醒道。
桐油和大漆本来就是易燃物。
还在码头上贮存了两万斗。
这个数量,过于巨大了。
“采买建材,不知将售往何处?”
朱昭之听说了,天子宗庙和先帝山陵毁坏的事情。
这可是个好机会。
“可疑。”
顾辟疆思忖着。
采购桐油和生漆,眼下正是应季,价格确实低得多。
但是这些材料往常少有人买。
除了盖房就是造船。
也没有别的用处。
天下刚刚太平,哪能用上如此之多的材料。
陆家没有造船计划,维护用的桐油和生漆,早已备下。
即便皇室要重修宗庙和陵寝,也用不完。
这都够盖一座城了。
“如是陆兄所需,该尽快转运为是。”
“非是自家所需。”
陆静修否定了这个可能。
他倒是对贾元带回来的纸张更感兴趣。
“那纸是何等样式?”
孔方回忆了一下,描述道。
“有三尺长,色质微蓝,细腻有泽,如太湖之水。”
“如此,陆家尽数收下,按一尺三百钱。”
这样精美的纸张,陆静修拿去抄经,祭神,画符都能用得上。
“私事暂且搁置,购粮尚未议得!”
顾辟疆此言,正合朱昭之和张伯雅的心意。
“是也,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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