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你答应过我的!只要我带你去,你就会放过我女儿!”
那具吊在半空中的东西,勉强有个人型,他的眼眶空荡荡的,皮肤上还有着成片的黑色痂皮。
虽然他全身都布满被折磨的痕迹,但他的舌头,声带,喉咙以及肺等发声器官没收到半点损害。这是沙瑞勒折磨人的特色,美名其曰不让有用的信息溜走,实际上是享受他们的惨叫、求饶、怒骂。
这一手娴熟的折磨手法下堆积着难以想象的生命。
沙瑞勒装模作样地想将手帕捂在鼻子上,但由于过度肥胖,导致手根本无法做到这么‘高难度’的动作。
女儿,他的女儿被我丢到哪来着?
那几个小可爱的肚子里,还是我的军营里……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
太久了,我都不记得这个人。
“是吗?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你!咳——”
卡拉汉怒上心头,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费尽全力地想咳嗽出来,温热带着铁锈味的块状物被吐了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地上沾满了猩红色的粘稠血块。
“开玩笑的,我当然记得……但你好像没有全力去实现你对我的承诺!”
沙瑞勒努力地瞪大自己黄豆般大小的眼睛,似乎想欣赏卡拉汉的表情。
“我……已经尽全力了!”
“那为什么只有你们两个人回来了!”
“他们……啊,被沙暴卷入。你知道的,那种风暴的强大,我实在无法……救他们!”
他在撒谎,沙瑞勒无比肯定,尽管他没有任何证据。
但证据重要吗?
自己会让他亲口承认的。
“那个奴才,奥志科,”沙瑞勒说,“他在耍两面派,是吗?”
“据我所知,是的!”
卡拉汉感觉自己的灵魂好像从肉体中抽离,意识逐渐模糊,周遭的一切都在远离。他不清楚自己讲了什么,只能感觉自己的嘴唇在一张一合。
“塔克拉玛族老情况怎么样?”
“我……不清楚,但应该不会很好。”
这听起来倒像是真的。
沙瑞勒在椅子上动了动肥硕的身躯,眼睛盯着对面挂着的壁画,上面画着一个肩膀耸起,眼神如鹰隼般的瘦削男子。
我讨厌那副画。
他会让我回忆起曾经。
“没有具体的消息吗?”
“铁手部应该损失不大,但红眼部族长可能已经不在了。其他氏族就不清楚了。”
“你说的是红眼部族老,”沙瑞勒的眼睛不由睁大了几分,但并不明显,“你能确定吗?不,你是怎么判断的,红狮子那边得到消息了吗……哦,不。”
沙瑞勒被惊地站了起来。
这倒是一个好消息,但红眼部……这可能是一个陷阱,但也是一个足以改变沙漠格局的突破口,那句话怎么说来的?对了,危险在左,机遇在右。
“红眼部戒备很森严,外人不让入内。不过,可以确定红眼独自面对三个瘟疫祭司。”
卡拉汉解释道。
沙瑞勒又躺回到座椅中,用手触摸自己身上的褶皱,思忖了半晌。
那红眼就算没死,也肯定重创。我可以煽起塔克拉玛族对瘟疫教会的战争。我就可以把武器卖给塔克拉玛族,把信息卖给瘟疫教会。
它们打的越惨烈,我赚到的就越多,甚至……
“奥志科透露出多少信息?”
“应该不少,至少知道瘟疫教会是你放进来的。”
沙瑞勒突然发现了什么问题。
“你?!看来你对我很不满呀!”
“没有,大人……”
“住口!我自己会判断,你在紧张些什么!难道我是那么小肚鸡肠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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