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长老闪过一丝懊悔,说道:“此事终究是让师侄大比之路艰难了几分。

说来老夫若是早知如此,也不该事前与那王不磋发生口角,引起赌约,让其心生怨怼,借机在事后发难。”

白弈辰洒然一笑,说道:“师叔何出此言?王氏本就早生怨恨于我,那王不磋此人又如此心胸狭隘,睚眦必报。涉及我之事,无论师叔如何表态,他皆会寻机发难。”

“确是此理,当日,我拒绝他于醉仙楼宴请我之时,或许就埋下了今日祸根。

不过,明日乃是大比决赛,除了我等之外,有诸多金丹长老亦会到场,众目睽睽之下,到时尔等皆需凭手下实力,见真章。”

郁长老停顿片刻之后,转而说道:

“此番我倒也是想过,其实以你之实力,在那剩下的后二十人当中,本就可堪最强,无论对上谁皆胜之太难。

之后,只需你在第二场比斗之时,挑选拟定的前十当中,那些个德不配位之徒,想必可稍稍减少几分损耗,还可使你藏锋依旧,为最终之战占据先机。”

郁长老自然是知晓白弈辰,特地不使用澈空剑是打何主意,故而特意提醒到。

白弈辰闻言,却是默然片刻后,方才从容一笑,回道:“自是明白师叔之意。”

郁长老似看出白弈辰另有他想,然也不再多言。

提点,提点,点到为止!

修真之路种种磨炼,终需自身躬行。

郁长老眺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龙鱼峰,继而又说道:“你今夜可是打算回龙鱼峰上的洞府?”

“正是,师叔的意思莫非是……”

提点之下,白弈辰似如雷击般,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而带着几分诧异望去他的洞府。

白弈辰可是记得让牛哈二人在他离开后开启阵法,闭于洞中。

“倒不至于直接对你的洞府出手,毕竟那动静太大,未免也太不将清正院放在眼中了。

若让我来想,其等最好的方式,只需要在你明早去往演法台的路上,设下困阵,阻你一程。

等到大比第一轮时间一过,你被淘汰后,再撤去阵法,抹掉痕迹。

而此刻又无伤亡,事情不算太大,清正院难以查证,王氏再在背后运作一番,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未尝不可能。

甚至实在过不去时,便再拖出个替死鬼来,说是在宗门中练习阵法之时,未曾想正好困住了你,最多不过是罚俸罢了。

你觉得这套说辞如何呀?”

郁长老笑意盈盈地望向白弈辰。

然白弈辰却是顿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眉心似一阵跳动发麻,宛若有一双无形黑手将他前路斩断。

看来自身还是被这大半年来的宁静祥和麻痹了危机意识。

忽视了宗门之中也非绝对安全,亦或说一些迂回手段,虽不至于杀人,但却是能将他的道途拖延,乃至逼他深陷囹圄。

而一旦他进入不了前十,少了金华灵机,只能得到一颗凝元丹,那他还突不突破筑基?

突破,根基从此以后再难比得上周吴王张这些门阀巨室的核心子弟。

不突破,便和陈景拙一样,要被阻道三年,而下一次大比谁又知道会发生什么。

甚至他还不如陈景拙。

陈景拙毕竟是陈氏核心弟子,陈长老愿意为其付出代价,寻来金华灵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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