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说静王和兰嫔所说的圣旨到底是怎么回事?”绿柳在晏姝念的身后揉捏着她的肩颈,嘴上也得闲地问话道,“您说先皇是真的有要将皇位传给静王的想法吗?”

“有没有这个想法有何重要的呢?先皇的旨意不是已经很是明了了吗?”晏姝念懒懒地回应道。

绿柳心道:当众宣读的那道圣旨定是出乎了静王的预料,不然和他没有关系的事儿,他何必多此一言?

那么静王以为的圣旨应当是怎样的呢?正如他所言的,先皇要传位给他?

那圣旨又为何出现了这样大的偏差?是先皇临了却变了心意?还是静王误解了先皇的意思?

这些绿柳不得而知,不过正如夫人所言,这些事儿,好像都随着已经定下的新皇登基大典,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绿柳叹了一口气,将自个儿的想法说了出来,“奴婢觉得静王不像是会就此善罢甘休之人!”

她没有说出口的是,她觉得明日的登基大典不一定能顺利进行。因着若是新皇正式登基,就代表着静王再想要争一争那个位置,就真的成了乱臣贼子了。

不过她倒是不担心会影响到她们,而且她都能想到的事儿,想来其他人更是能够想到。

“你呀,这不能让你这脑袋放松一下吗?这些日子下来,你还想精神病不够紧绷呢?”晏姝念笑着说道。

绿柳顺势做了一个闭嘴的动作,“那奴婢便不再多言了。”

翌日,艳阳高照、碧空如洗,文武百官们穿戴着整洁的朝服,朝着宫中出发。

街道边一边关了好几日的店铺,今日也是早早便收拾妥当,准备开门迎客。

登基大典繁复而严肃,除了文武百官、皇室中人,其他人都无权参与。

不过这些人虽说不能亲临现场,但是茶楼、酒馆里,皆是百姓们对登基大典的议论声。

也不知他们是哪儿来的门路,每隔一段时间便有人从外边匆匆跑来,传达着登基大典那边的情况。

晏姝念早早便在雅间坐下,听着外头抑扬顿挫的描述声,还真像是身临其境了一般。

直到下一位跑进来的人说:“不好了,不好了!”

“你这战战兢兢的是作甚?这样大好的日子里,你说这些浑话,也不怕被衙役给抓了去!”

“就是,新皇登基的日子,你说不好了是何意?也不怕触了霉头!”

“哎呀!就是登基大典那边不好了!”来人急急忙忙地说道,“静王带了一队人马直冲登基大典的现场,说是新皇和原皇后篡改了先皇的旨意,先皇原是留下了传位给他的圣旨的。”

“笑话!他倒是先将先皇传位给他的圣旨拿出来啊!就凭着他的一张嘴,就想要登上皇位?”

“这事儿静王应是不敢信口开河,不过情况到底如何,还是需要再观望观望!”

“若是先皇真有意将皇位传给静王,先前又岂会一点儿苗头都没有?”

不过如今情况不明,老百姓们爱瞧热闹是一回事,这样的情况下,却也不好多言。

直到来人再次开口道:“静王带着去的那队人马是御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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