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他们怎么了?”

“可能被反噬了,不知是什么用了什么阴邪东西,这些东西好使,却容易反噬。”

“嗯,师父,我们下一步干嘛?”

“武兴带着他们混在里头呢,浑水里正好摸鱼。这群人里混水摸鱼的应不止我们一家,我看出来的就有四五家,看来这位郁离仙君一出山,就遭到不少人担忧嫉恨啊,年青人,想要出头不容易啊。”易南看向他师父,嘴上慈悲,下手却不软,心里感叹,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怪不得师父能当上长老。

大门前,尖锐的男声大声道:“啊,郁离仙君杀人啦,杀人啦。”

芒芴怒道:“郁离君动也未动,怎么杀人,真是无中生有,你先看看他们死了吗?”他指向那些在地上滚动大叫的人。

他一指,正好那些人停止了叫喊,一个个站起身来,茫然四顾,发呆片刻,居然一个个离开战场跑了。

没想到居然又有人叫喊,“定是你给他们施了邪术,让他们变成僵尸,你们看,那些人哪里还有人样。”

郁离心中怒意升腾,这些人简直是无可理喻,他朗声道:“他们并没有死,我没有杀他们,你们不要信口雌黄。”

人群中又有人叫道:“就是他动的手,他是个妖邪,根本不是什么仙君。当时那个妖精管他叫老祖,是他养的。”

“丹霞山的萧家人也是他的手下,封了纵意巷,端了我们的老巢,让我们无家可归,让他以死谢罪。”

“就是他,逼死神笔书生,让他给神笔书生偿命。”

“你们有何证据,我们去官府辨明。”郁离高声分辩。

“我说了,我们不知道什么纵意巷,你们造谣污蔑。”萧湘不在,萧飞一向随和,此时也气得够呛,这些人当真是胡搅蛮缠,他高声大叫。

“悟得法师才是真正的降妖之人,这个姓郁的是妖怪。”

“不对,悟得法师对姓郁的情深意重,他却不领情,看到他们的事情被人知道,画成画本,在纵意巷任人观看,所以恼羞成怒,指使丹霞山封了纵意巷,逼死了神笔书生。还封了雄雉斗场和寻春戏园,这都是他干的。”

“我不认得什么悟得法师,你们胡说。”委屈愤怒失望种种情绪充斥在郁离心中,让他觉得喉咙发堵,声音已有些嘶哑。

“你怎么不认得,他是助你降妖之人,你居然说不认得,果然是奸诈小人。”

“你别乱说,妖怪是悟得法师降伏的,他是妖怪的老祖,说不认得只怕是要狡辩。”

“他之前在他们镇里就是恶霸,整日欺男霸女,无恶不作,他还最爱骂人。”

“郁离以死谢罪,以告神笔书生在天之灵,我们定要为他讨回公道。”有人叫道。

“居然是你小子,是不是你把我家慧娘给拐走了,快把我家慧娘还回来。”壮汉正是杨记粥饼铺老板,他找不到女儿,见到郁离,不由分说,把帐又算到他的头上。只可惜他声音虽大,却淹没在汹涌人声当中。

众人开始挥手齐声大叫,“郁离以死谢罪,郁离以死谢罪。”

旁边芒芴和萧飞的辩解声早已淹没在汹汹人声之中,哪里听得见。

这些人带着面具,各式各样,在月光照耀下,恰似百鬼出行,群魔乱舞。

郁离先还试图以理服人,但见众人根本不听,只一味的胡言乱语,污蔑造谣,口出污言秽语,更甚者已辱及郁离家人。这些人与他毫无交集,居然有如此大的恶意。那一句句恶言恶语,汇成漫天风刀霜箭,刺入他的身体,化成无数恶鬼,张开血盆大口,想要吞噬他的神魂。

他只觉如坠万丈深渊,黑如墨染,只有无尽的重压,压得他无法喘息。又如万箭穿心,噬魂摄魄,止不住心神颤抖。

芒芴辨了几句,只觉怒气上冲,大叫一声,倏的窜起,如闪电般冲入云宵。

人群之外,王三郎戴着一只虬髯豪客面具,从后门绕过来,拉住一个男子,问道:“这位兄台,今夜何事如此热闹。”

那男子一身蓝袍,正探头探脑的向人群里望,回头道:“我也刚来不久,还不知道,只听说是要讨伐什么丹霞山之人,又说是什么郁离仙君,嗐,搞不清楚,我就是来凑凑热闹。”说完,又转回头去,向里面挤。

王三郎见他不知,又问旁边另一个身材瘦小的男子,那男子正在激昂的叫嚷,“姓郁的,你凭什么自称仙君,你有什么了不起的,老子就是看你不顺眼,你给老子死,出门被马踩死,走路被车撞死,——。今日你若能脱身,除非天降金雨,我双腿断折。”王三郎见他污言秽语,层出不穷,恶毒之极,也不知和郁离多大仇恨,拉他几下都不答应,只在那里高声咒骂。于是伸脚一勾,把那人绊倒在地,在他腿上踩了两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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