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兄,这是何意啊!翡翠城的秘法对残气极为敏锐。”楚大状忙想拦他,可为时已晚。

剩下一个兵腿子也大喊:“好哇,你完了,竟然敢得罪我们兵部!”

嘭!!

方史小跳跃近,还不等对方威胁完,更不及拔刀又是一拳轰出,送他和搭档一块儿到了墙里。

“无妨,楚道友,我资质不佳,玄气内敛不留痕迹。”方史回头,问道,“楚道友难道想自己继续被针对下去吗?”

“不想。”楚大状再无自知之明,也知道委屈能忍,不代表该忍。

只是他无门路,生怕惹下事来。

“方兄,如今不出手也出手了,咱们还是赶紧离开翡翠城,逃去其他地方为好。”

方史却道:“楚道友,我们为何要逃?”

“因为我们得罪了兵部…”

“是吗?”方史两手一摊,“证据何在?刚才我们分明只是吃着肉喝着水,然后呼呼大睡,忽然听见一阵动静,醒来就见如此。”

“啊这…确实。”焦急转圈的楚大状一听,停下来,又坐下,煞有此事,还打了个饱嗝。

“只是待会儿王头子出来,我们该怎么说?”

“说什么?”方史两手一拍,“那家伙与你有过节,看你不爽,肯定会将此事栽赃于我们,届时我们哪怕再无辜,又有何用?”

楚大状一合计,咬牙道:“如此,一不做二不休……”

积怨已久,豁出去了。

“正是。”方史点头,孺子可教也,“但不是我们一不做二不休,楚道友你更是不该出手。”

“方兄,难道全让你来?”

“不,我也不出手。”

虽然方史自信可以解决掉王头子几人,可如若那般,他是可全身而退,楚大状却不行。

方史道:“王头子与你的过节素来已久,城中不少人定然知道,倘若王头子忽然在此地暴死,又有人出证你今日出城,必然会怀疑到你,届时不论你是否有嫌疑,兵部都要拿你做顶罪羊。”

楚大状一听可难受了,直道:“那我还是赶紧跑吧,大不了,再去其他城市。”

方史却说:“楚道友,你就是太老实了,这王头子抢你财宝多少次,换作其他散修之间,早已是大打出手的死仇,而今他惹到我,你应当抓住这一机缘,将这对手彻底铲除,然后继续留在这翡翠城中,不要白白浪费自己多年在此地攒下来的声望。”

楚大状一听,也算是明白,方兄并非一时冲动,而是仗义相助于他,欲帮他化灾解难,此等机缘,若不抓住,真活该他被人欺负,于是赶忙道:“还望方兄能指条明路,倘若从此能让我摆脱王头子这个祸人,你就是我的大恩人!”

“这简单。”方史一想,脑瓜子里就滑过一片好人好事,说道,“你若想不被当做顶罪羊,最重要的莫过于一个‘理’字,而且这理还必须是大理,大到连兵部也不好拿你做顶罪羊。”

这话一出,楚大状却又为难道:“只怕兵部来拿我,将我嘴一封,纵有天大的理也说不出。”

“那是自然,理大还需人多,私理再大,也大不过公理。”

拉过楚大状,方史悄声与他细说一番,他听得眉头挑立,有些没把握。

“方兄,此计未免有些牵强,只怕…不够真呀。”

方史拍拍他,给他鼓气道:“舍不得伤套不着狼,你下得了狠心,以后的日子才能畅快如意,有何不可?只要你为人正直,大家便信你,如此一来,你不仅一举消了仇怨,还赚来了名声,日后才能顺风顺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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