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昨天早晨杜文博正在处理文书,正忙的心烦意乱时,忽听一阵鼓响。

就在他想这是发生了什么事的时候,门口急匆匆跑进来一个衙役,嘴里还喊着有人敲鸣冤鼓。

他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正在县衙呢!他起身拍了拍脸让自己清醒一下,“走去看看是什么事?”

来到县衙大门口,就看到一个一身褴褛,面色蜡黄,身材消瘦的妇人正在费力的一下一下的敲鼓,其身边还有一个同样消瘦的孩童,其手紧紧的抓着妇人的衣角。

杜文博赶紧上前,“这位妇人你这是有何冤屈,尽管对本官说。”

那位妇人看到穿着官服的杜文博,直接跪下大哭道:“大人草民杨春兰,要状告上茂镇何家侵占我家田地,求大人做主。”

杜文博看着妇人下跪,赶忙上前想要将人扶起,“好好好,你先站起来,我们到县衙里说说具体怎么会事?你这跪礼我可受不起。”

扶起妇人,来到县衙内部的会客厅,又让人端来茶水。

“这位大姐,来喝口水。”

那位杨姓妇人,喝了口水,正要开口,蓦地听到一阵咕噜声。

转头看去,原来是那个小孩的肚子再叫。

“小刘你去厨房,弄两大碗粥,先让这位大姐和孩童吃点东西。”杜文博吩咐刚刚跑去叫他的那名衙役,去弄点吃的。

吩咐完衙役随即安抚着道:“大姐应该是来的太早,还没来的及吃早饭,咱先不急,吃饱了再说也不迟。”

须臾,那名衙役就端着两碗米粥过来了。

杜文博有些讶异,“小刘怎么这么快?”

“大人你很少在县衙吃饭所以不知道,我们县衙每天早上都会提供餐食。”

“哦哦,那赶紧给她们垫垫肚子。”

那对母子接过碗,马上就埋头狼吞虎咽起来,妇人吃饭的样子还好,但那个孩童恨不得将碗一起吞进肚子。

杜文博又让衙役给盛了一小碗,不是没有米粥了,主要是怕他吃撑了伤到胃。

等母子都吃完,杜文博这才询问事情的具体情况。

经过妇人的讲述,杜文博也大概清楚了,事情的脉络。

妇人原先住在上茂镇,家里只有她和丈夫何大力以及身旁四岁的儿子,生活还算过得去。

但其丈夫因为三年前征兵去了战场,最终却战死沙场,再也回不来了。

去年入秋消息传来,妇人哭的死去活来,经过邻里的安慰才重新振作起来,毕竟家里还有一个未成年的儿子。

如果只是这样生活还能过下去,毕竟家里还有十来亩田地,只要勤劳些总不至于饿死。

但谁知其夫家族老看中了他家的田地,就以一个莫须有的谣言,认定其偷汉子,要将其赶出何家并没收田产。

他丈夫这一脉单传,族中也没人愿意帮忙说话,就这样在今年麦收时被赶出了何家。

她一个人也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敲响鸣冤鼓,状告何家族老。

杜文博在弄清脉络后,就组织人人手打听消息,收集认证、物证。

而今天正是升堂开审的的时候,正巧被云雨给遇到了,云雨也想看看这个世界审案的流程,就凑近了一些,本来想直接用神识看的,但自己的神识外放可能撑不了那么久,索性就往前挤挤。

来到最前面,随之便看到,杜文博身穿官服头戴官帽,一本正经的端坐于正中的太师椅上,案桌下方左边坐着的正是杜永明杜师爷,大堂两边各站着三名衙役,手持杀威棒端是威武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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