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不痛不痒。”楚问面带微笑。
两人又跟他聊起来最近在外边跟谁见面了，吃了什么，马振东最近在公司有多忙，吴娜家里给她找的相亲对象，又约好了等出来后一起出去散心。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
“行了，不耽搁你了啊，我俩就走了，不用起来送了。”马振东站起来，明知道楚问下不来床故意这么说。
“路上小心点，这边可没床位了啊，除非等我出去继承给你。”楚问嘴里没个正形，不过真要说起来，他还是跟这孙子学的。
“去你的，等你二进宫我也不会进来。”马振东边走边骂，一点不落下风：“行了啊，真走了。”
“拜拜，好好休息，早点出来。”吴娜摆了摆手。
“拜拜，你俩慢点。”
看着两人出去，楚问心里一暖，看似打打骂骂，其实本质却是关心在意。
自己不清楚昏迷期间谁来看过，但是醒来后他们是第一批。
“不过，我家里人呢？”楚问还是有些奇怪。
怎么自己朋友都过来了，老爸老妈还没过来看过？
“可能妈还在忙吧，家里店需要看门，估计等晚上就来了。”
手机不在，多半也是妈拿走了，毕竟自己一直没醒，放在这说不定哪天就被人偷走了，哎，刚刚忘了借马振东手机打个电话报平安了。
不过也没事，这么重要的事，安医生应该会通知他们的。
百无聊赖下，他看起来窗外的行人，景色，或是计划起来出去准备吃哪，想去干什么。
饿了就拨个香蕉填填肚子，中途那个给他拔针的护士还给了两个袋装的小面包。
很快到了晚上。
纱窗外一片黑色，远处地面有微弱光亮，应该是各种店面和路灯散射出来的，能看到近处树的漆黑剪影在后方光亮的映衬下显露出来。
莫名地给楚问一种怀念的感觉。
“咚咚咚。”敲门声把他注意力拉回来。
“进。”
一个微胖，穿着朴素，脸上带着岁月痕迹的中年女子拎着一个银色圆筒饭盒进来。
她一脸关切，语气里带着很明显的歉意：“来晚了，哎，本来早就想来，突然有了点事。”
看到楚问醒过来坐在那里，她明显很是有些激动，但却没当回事，随手抹了抹眼泪。
成年后少有表露激烈情绪的楚问也突然眼睛一酸：“嗯，没事。”
他说话简短，不是对她有情绪，故意冷淡，而是因为要控制情绪，不想太失态。
老妈把饭盒放桌上，打开盖子，上层取下来一个扁扁的圆盘，放着葱炒土豆和馒头，下方则是黄色的玉米糁：“饿了吧，快吃点东西。”
“本来想弄米，再炒点肉，但是这些都不好消化，想着你身子虚，先吃这些吧。”老妈拿了个白瓷碗盛粥，让楚问先吃馒头和菜。
虽然饭菜并不复杂，但楚问也很久没吃像样的东西了，不管是昏迷的时间还是梦中，闻着就食指大动，赶忙吃了起来。
老妈就坐旁边看着他吃饭，吃到一半，楚问才慢下来，问：“白天是有什么事了，进货去。”
他说这并非质问或责怪，只是好奇。
老妈叹了口气：“也是个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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