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个家里,阎解旷最怕的人无疑就是关宁月这个嫂子,原因很简单,怕挨打。识时务者为俊杰,关宁月一瞪眼阎解旷便麻利儿的退居众人身后,当起了鹌鹑!
阎埠贵见老三被关宁月一句话怼的不敢吱声,暗骂一声晦气,只能亲自上场。
“老大媳妇,话不能这么说,老大是我儿子,我把他养大、帮他娶妻给他找工作。你们现在因为房子就闹分家,这是不孝!”
阎埠贵说完,想到关宁月家的那些叔伯兄弟,似乎又觉得这么说有些不妥,而后又抿了抿嘴唇,撒下香饵:
“至于你们说的房子问题,咱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老大承家业。等我们百年之后,连那四十平米都是你们的,你们有什么好着急的!”
阎解成听后一阵意动,目光看向关宁月,意思不言而喻。
看着没脑子、没担当的阎解成,关宁月暗叹自己有眼无珠,当时怎么就看上这个废物了!
他难道不知道,他老子是在骗他。要不是两个人已经有了孩子,她非得拉着阎解成离婚不可!
关宁月不想搭理阎解成这个白痴,连个眼神都欠奉。她清了清嗓子,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架势:
“爸,瞧您这话说的,现在都什么年代了,就连我们这些曾经的前清贵胄都不讲这些了,您一个人民教师还老祖宗,这怎么能行?您这思想觉悟,优待提高啊!”
阎埠贵一听思想觉悟,拿着茶缸的手一抖,他想到了刚才何平安要斗争他的话。一时也顾不得房子的事儿,赶忙找补道:
“呃……,啊!老大媳妇说的对,都新社会了,确实不能抱着老祖宗的教诲过日子,这是糟粕。我身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说出这种不合时宜的话,要检讨!”
杨瑞华、阎解成兄弟,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阎埠贵,这是怎么了?这还是那个长有理的阎埠贵?
“你们这么看着我干嘛,难道我说的不对?”阎埠贵见自家老伴儿、儿子,这么看着自己,有些懊恼,没好气道。
到底是几十年的夫妻,杨瑞华率先反应过来:“老头子说的对,就是这么个理儿!”
阎埠贵这才满意的点点头,渍了口茶水:
“老大媳妇,你看这样行不行,咱们可以立下字据,只要你们不分家,等我和你妈百年之后,我们那四十平米,由你来继承,怎么样?”
见关宁月意动,阎埠贵暗自得意。任你在聪明,还不是乖乖上当!在狡猾的狐狸,也斗不过好猎手。我算计了一辈子,还拿捏不了你个小辈儿?
“爸?”阎解旷怕关宁月,可不怕他老子。阎埠贵这话一出,其他人还没什么反应,他先不干了。气的涨红着脸:
“爸,你几个意思?老大是你儿子,我和二哥就是捡来的不成?小时候我们的衣服,是捡老大的。长大了,工作、娶媳妇还是记着老大。”
“将来的房子,还都是老大的!我和二哥呢?”
阎埠贵瞥了眼急赤白脸的阎解旷,一句话没说。他不知道,他挺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生出这么愚蠢的儿子!
蠢货,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听到阎解旷的叫嚷,本有些意动的关宁月,瞬间清醒。感激的对阎解旷道:
“谢谢你啊老三,要不是你,嫂子今天还真栽在爸的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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